龙叔领着他上了三楼,这里没有电梯,全是楼梯,到达三楼后一共有三道门,都是不同的密码和钥匙,祁琛从来没有,这些都在老头子那里。
“肖小姐近来发病的次数有些频繁,还劳少爷多走几趟。”
龙叔不会叫肖笙夫人,但会尊称她的姐姐肖婃一声前夫人,这是祁炀山定下的规矩。
“肖小姐。”祁琛冷笑了一声,望着怀中的白玫瑰,真是可笑至极,“他真有趣。”
连自己的法定妻子都不肯见,怕见她而会对不起自己的初恋,这样的男人就该得不到爱,然后孤独终老。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最里面的病房,护士刚好换完吊瓶,出来和龙叔交换了眼神后便退下。
“半个小时,我在门外等你。”
祁琛早已经习惯,他抱着玫瑰花走进去,床边坐着的女人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转身,只是摇晃着双腿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
他轻轻将花放在旁边,就听见她口中在念叨什么。
“天上的星星流泪。。。”又在唱虫儿飞,他叹了口气,唤了她一声。
肖笙闻声转头,这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一头卷曲的长发垂在她的背后,望着祁琛的眼睛里没了星光,秀挺的鼻梁如同祁琛的一般,嘴唇苍白没了血色,岁月在她这里不是一把杀猪刀,倒是让她在岁月消逝中更有一种破碎的美。
她看见祁琛后弯了弯嘴角,但是神情里尽是淡漠。
能够抑制住她病情的只有祁琛和祁炀山,在她发病的时候唯独不会对这两个人动手。
今天是祁琛来晚了,所以医生他们控制不住她的病情只好打了镇定剂,而祁炀山那边会每时每刻都掌握着这个女人的动态,无论疯成什么样他都无动于衷。
“你爸呢。”她的声音很娇弱,听着没有一点生气。
“他很忙。”
这个可怜女人从始至终都是被丈夫抛弃的胆小鬼,祁琛对她也会心生怜悯,更多的是因为她是他母亲。
肖笙似认命般的点点头,长发从肩头滑落下来遮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
“最近过得怎么样?”
肖笙再次开口,清醒的时候她倒是十分清醒。
“公司运转正常,过得也不错。”
祁琛如实回答,他不善于找话题,只好她问一句他答一句。
“他是不是有新欢了。”肖笙淡淡的望着他,这是她每次都会问的问题。
祁琛愣了一下,摇头,他不想让她听实话,更何况那个女人和肖婃长得十分相似。
“你又骗我。”如果不是有新欢,他怎么会不来,即使不爱她,但是她也为他诞下了一个儿子啊。
“你好好养病,养好了他就会来看你了。”
“是吗,那我永远也不要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