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1“妈,你想哪去了,别把人家想那么坏好不好?”夏荷花掰开她的手,疼死了。
现在知道管她?原主那次从何满汉家跑出来,吓得要死到家里告诉她,被那老流氓摸了。她只吓得发抖,要她再不要往那跑,都不敢去找老流氓。还要她忍,说说出去丢人,她们孤儿寡母的让人知道了还不知道咋说闲话。现在看何宇瀚好说话吧!
“我想那么坏?你们搂了没?亲了没?别撒谎你们没有,我眼睛看得到那娃看你的目光。你个死女子,告诉你了,人家大城市的,不要走得太近,说了只是玩玩你,不可能和你长久的,不要把自己玩丢了。”蔡招娣恨铁不成钢的又揪了一下她的手臂。
她才不想她姑娘眼看就大了,被猪拱了,都不好嫁人。再说就算能和那孩子长久,那孩子据说是京城的,那么远,怎么照顾她自己的这个家,不行,坚决不能让她走这么远。
被她妈说出口,夏荷花还是挺不好意思的,但嘴上切不承认。她恼怒地叫道:“妈,你又听别人一瞎唆使,你又去找我的麻烦是不是?我就明天一天时间了,你让我安安静静学一天,后面就难得有时间了。”
“明天不许去,说了在家里,要学习让他来家里。”蔡招娣终于找到她存在的理由,她是妈,还管不了她。
“人家给我补课,我求之不得,还让他屈尊到我家里来,一个小破屋,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夏荷花说完自己就后悔了,看了她妈一眼。
蔡招娣果然伤心了,抹着眼睛坐到床边,靠着床柱说:“你是能了,我是管不了你了,希望有一天你不要后悔。不要做后悔的事情,你还跟爱莲说要自尊自爱,你自己做到了吗?”
“我咋不自尊自爱了?”夏荷花莫名其妙问她。
“你看看你回家的时候满眼含春的,是不是亲了抱了,你才几岁啊!”蔡招娣咬牙低吼她,她是过来人,哪有不明白的。
夏荷花耸耸肩,无奈地过去抱了抱她说:“妈,你别担心,我知道,我知道保护自己的。”才不像你无用且纠结懦弱的一辈子。
“你咋保护啊?人家是人高马大的,你以为学了几招,他要动你不是分分钟的事,你抵挡得住。再说,你们这少男少女的,关在门里,让别人看到了咋想。”蔡招娣靠在床柱上叹气。
闺女能了,完全管不住了,她束手无策的感觉,什么事她都掌控不了,空落落的感觉,就连两个小的,都被她大闺女管得好好的了,对她都爱理不理。
“我管别人是咋想,我跟您说过了,管好家里,管好大哥就行了,其余的是不用你管,我到干妈家去一趟。”夏荷花见劝不住,索性任她去了。
“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妈?”蔡招娣在她背后喊。
夏荷花拉开门的手顿了顿,看了她一眼淡漠地说:“不是妈是谁?不要听别人瞎嚼就行,听我的,安安逸逸呆在家里。”
“做妈的啥都不管成了啥?”
“该管的你不管,不用管的管的不晓得几大劲。”
夏荷花哐上房门,夏爱军真的帮她打好了洗脚水,她想算了,明天早上再去干妈家,洗脚再说。
“妈又打你骂你了。”夏爱军蹲到他身边仰着头问。
“没事,又不重。”夏荷花摸了摸她弟的头问,“今天你们俩干嘛呢?”
“做作业,玩呗!对了,中午暖和的时候,和树宝哥去田里挖鲜鱼泥鳅,树宝分了不少给你,在厨房的桶子里。”夏爱军欣喜地告诉他姐。
“爱莲呢?”夏荷花问看书的爱莲,“别老拿一本书看,把眼睛弄近视了,也出去玩下,但是只能去隔壁,和树林哥家的一起玩知道吗?”
“知道了,我今天和她们玩了好久的游戏。”
“嗯,乖。”
“姐,你这几天是和那个宇瀚哥在一起吗?我听那个何来玉和咱妈说的,我其实蛮喜欢他的。”夏爱军突然神秘地冲她小声说。
“我也喜欢。”爱莲也小声地咬着嘴唇看着她姐笑。
“嗯,我告诉他,你们也喜欢他好不好,后天你们可以去店里玩,去帮我做事?”夏荷花含笑地刮了他们两个的鼻子一下,对她妹说:“爱莲不要老咬嘴唇,大方自信一点,没什么好害羞的,知道吗?”
爱军高兴地直点头,爱莲也点点头,姐姐不喜欢,那就不那样。
夏荷花倒了水,让他们上床,爱莲偎着看书,她自己摸了一本书发呆。
是不是确实发展得太快,可那么好的人,凭什么让她错过?让自己难过?其实思想上,她一直把自己当作二十多岁的秦沐沐,生活中,她是她们的夏荷花,两种身份,蛮分裂的。
第二天早起夏荷花依然出了门,蔡招娣还没醒哩!
她去隔壁,干妈已经醒了,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见到她过来,拉着她的手慈爱地问:“咋这么早?有事?好几天都没看你,爱军说你上老师家学习去了?过年你们老师都还给你补课?真好。”
“嗯,干妈,今天下午要开始准备鸭子了,让二哥二嫂也准备一下,明天晚上要去江城了。明天吃完晚饭后,我在店里等他们。”夏荷花任她的大手握着自己的手,告诉她的计划。
“好,好,也歇的差不多了,我让他们准备,你这么早干什么去?难得休息不多睡会,真是的,你这孩子,操心的命。”朱来凤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
夏荷花心里暖暖地说,“我要去上课了,您忙。”
朱来凤连忙让她去,心里感叹,蔡招娣估计还在睡,以前她男人宠她,就没见她起个大早。
何宇瀚在村口接到她,见她情绪不高,抱了抱温柔地问她:“怎么啦?告诉哥哥,有什么烦恼。”
“还不都是因为你,好好的呆家里过年不好吗?跑这么远干嘛!”夏荷花捶了捶他。
“小没良心的,我又是因为谁。”何宇瀚亲了亲她的头顶,好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