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人多了反而是麻烦,我自己去就行。”张文阁拿起床上的厚厚棉衣穿在身上,皱着眉道:“我不跟她见面,找个地把东西放下我就回来。”
刘冠军想了想,指着刘冠胜说:“让老二跟着你,有事的话能有个照应。”
这次张文阁倒是没拒绝,点了点头同意了。
“哗啦!”
刘冠军弯腰从床底拉出一个手提包,拉链拉开,入眼是堆积在一起的现金钞票。
只扫了一眼,刘冠军就把拉帘重新拉上,将手提包递给张文阁,轻声道:“这次走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短时间内更是没法和家里人联系。你家老头要真换肾,最起码得三十来万,这钱相当于救命钱了,都留给家里吧。”
“这钱回头从我那份里扣。”张文阁并没有拒绝,点了一句后就把手提包接了过来。
刘冠军眯着眼,轻声嘱咐道:“路上注意点,情况不对就撤了,下次再找机会。”
“我心里有数!”
刘冠军点点头,又看向自家亲兄弟,小心叮嘱道:“收收性子,多听文革的。”
“哎呀,你快别墨迹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老二紧了紧身上的大棉衣,翻了个白眼。
闻声刘冠军倒也没再没完没了的说着废话,只是轻点了一下头。
“哗啦!”
伸手撩起门上御寒的棉被,将门推开,张文阁与老二便步伐匆匆的离开平房,奔着主路走去。
刘冠军插着手,站在平房的床边注视着二人的背影,直到二人顶着凌冽的冷风消失在夜色当中,他方才收回目光。
刘冠军团伙这次的藏身地点在县郊的一片农村,这地距离县城约有三四里地。因为周边不远就有一片工地的缘故,这片农村中有不少平房对外出租给工地的工人。也正因此,这片区域的治安环境一般,实打实的是人多眼杂。
张文阁与刘冠胜二人先沿着村里的小路走出村庄上了大马路,随后就捋着路边闷头往前步行。
此时是晚上,地理位置又较为偏僻,二人要想打车的话最起码还得往县城的方向走个十几分钟。
“啪、啪!”
老二嘴里叼着烟,一边裹着衣怀往前走一边低头点着烟。但因为有风的缘故,打火机点了几次也没能点着。
“不几把抽了。”老二烦躁的收起火,将烟别在耳朵上,扭头问向走到前面的张文阁:“咱打车过去吗?”
“嗯。”张文阁应了一声,说:“这个点没有客车了,就算有咱俩也不能做。先往前走走,等快到了县里拦一辆车开回去。”
老二点点头,没再多问。
俩人捋着路边往前走了约有十几分钟,这才看到一辆出租车支着大灯朝着县城的方向开着。
张文阁伸手将出租车拦下,司机降下车窗挺客气的询问道:“哥们,去哪?”
“新江县能去吗?”张文阁单手提着手提包,弯着腰透过车窗和司机交流着。
司机闻声一愣,本能的扫了一眼车外的老二和张文阁,见二人都是普通农民的打扮,这才呲着牙说:“能啊。但这个点有点晚,而且路程也挺远,走的话就不打表了。”
“从这过去差不多得多少钱?”张文阁仔细的问着。
司机思考了一下,回答说:“从这到新江接近一百公里,你们要去的话就给两百块钱吧。要走高速的话,过路费你们出。不走高速的话,就给个二百二吧!如果路上能拉到顺路的,我就收你俩两百块钱,咋样?”
张文阁斟酌一番,点点头道:“行,那就不走高速了。”
“好勒!”
话音落下,张文阁和老二拉开车门坐到了出租车后排,司机调了个头直接把车开了出去。
期间司机从后视镜扫了一眼坐在后排的二人,笑着搭话问道:“这大晚上的跑那么远,是遇到急事了?”
“嗯,家里出了点事,回去看看。”张文阁简单应了一声,就将头扭了过去看向窗外。
司机见这俩人明显不愿多聊,索性也没再往下墨迹,老老实实的开起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