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
在我充当僚机失败后,本以为珊姐和东智再见面多多少少会有些尴尬。但让我完全没想到的是,一连两天过去这俩人就跟没事人似得,见面仍是有说有笑的打着招呼,甚至还能多聊上两句。
对此我和东征都觉得非常稀奇,一致以为这俩人可能在暗地里进行了沟通。谁知找东智一问,这货却告诉我们说他和珊姐一直没有单独联系过,一开始他也以为俩人再见面会尴尬相对,谁知珊姐根本没提这一茬,平时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说到这的时候,东智暴露出了舔狗本性,直呼这才是成熟女人该有的魅力,不让自己尴尬的同时也不会让别人处于尴尬当中。甚至对天发誓,一定要让珊姐对他这朵向阳花绽放出最美的阳光。
我和东征都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不曾想的是自打那以后东智就对珊姐发展起了猛烈的进攻。这厮非常有眼力见,知道珊姐喜欢喝奶茶嗑瓜子吃点小点心,于是每天都会整点瓜果零食过去献殷勤。像是什么邀请吃饭、看电影更是张嘴就来,但珊姐每次都秒拒。不过他也不气馁,反倒是越战越勇了起来。
与其生活二十多年的亲兄弟东征,曾发表意见说:“儿子撒谎,打他妈母胎里我就跟这逼认识了,但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持之以恒且不要脸。如果当初上学那会儿他要有这一般的恒心,早特么北大了。”
身为局外人的我,则评价说:“自打上次失败以后,这货就彻底撕破脸皮了。以前双方不知道的时候,他属于暗恋,凡事都在乎个脸面。现在双方都知道的情况下,他已经从暗恋上升成了追求,完全不要脸了……”
总而言之,东智摇身一变彻底从之前的斯文书生形象转变成了死缠烂打的狗皮膏药。
之前我就觉得不对,心想都是一个娘生的咋可能就东征一人不要脸,整半天原来东智是有隐藏属性的……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多星期过去,眼下距离年关也是越来越近。
这天中午,我与往常一样在局里的小院内和林大长腿煲着电话粥。
“我跟你说昂,你平时不忙的时候多帮我打扫打扫房间。”电话里,林大长腿磨着牙威胁道:“我那房间容易落灰,等我回去要是发现到处都是灰,我肯定饶不了你,听到没?”
“哎呀,知道了,就这点破事你还惦记上了,哪天打电话都得提一嘴。”我翻着白眼,吐槽道:“我他妈一天都快赶上你保姆了,光干活不说还不给钱。”
“谁让你是我男朋友呢!咋滴,男朋友帮忙干点活不行呀?”
“干活是没啥问题,但你也总不能老让我在床下干活啊。”我贱兮兮的反驳道。
“呸,老色批!”
林大长腿俏脸一红的骂了一句,随后轻巧的岔开话题道:“诶,崽崽,我微信给你发的图片你看了吗?你说我明天同学聚会,穿哪件衣服合适呢?”
林大长腿也不知道是受了啥刺激,自打回家没多久就把我的称呼从沈公公改成了崽崽。这么一听,是感觉关系变的挺近。但你要仔细一琢磨就会发现极其别扭,崽崽两个字就跟叫小狗似得。
“穿那条红色的裙子吧,完了配一条黑丝,再穿一双高跟鞋,肯定嗷嗷俊了。”我斜眼发表着自己的拙见,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象出林大长腿的这身装扮,顿时流出了哈喇子。
林大长腿沉默片刻,咬着银牙破口大骂道:“去尼玛哒,寒冬腊月穿裙子你系不系虎?!”
“你要嫌冷的话可以穿一条秋裤在里面,但黑丝必须得穿,这玩意杀伤力极大。”我越说越欢脱,感觉自己就是天生的造型师:“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再穿一件羽绒服在裙子外面……你信我,就这一身穿出去,那绝对是时尚界的领导者。”
“羽绒服、裙子、黑丝、秋裤。”林大长腿重复念叨了一遍,直接崩溃了:“崽崽,我求求你快闭嘴吧,太虎了……”
我顿时大笑了起来,继续和林大长腿欢快的瞎扯着。
……
与此同时,林大长腿家。
“吱嘎!”
一位年仅五十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梳着背头,手里拎着公文包的中年开门走了进来。
他叫林文庆,是林大长腿的父亲,同时也是附近一所大学历史系教授。
“怎么回来了?”
听到开门声的林母穿着居家服,腰间系着围裙手里拿着一把汤勺走了过来。
“下午没课,我就回来了。”林文庆弯腰脱下脚上的皮鞋,探头往空荡荡的客厅看了一眼,挺奇怪的问:“可可呢?出去了?”
“在屋里打电话呢呗!”林母简单回了一句,转身就进了厨房。
林文庆微微愣了愣:“又跟谁打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