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和方渊明厚颜无耻的聊起了这起案子的提成。
毕竟我们不是警察,冒着生命危险破案不是我们的义务。同时我们也不是慈善家,走在生死的边缘搜集着证据是为了做慈善。
简单来说,我们也是需要吃饭滴。对,就是这么现实。
最后明叔告诉我们说,康世文刚和女儿重逢肯定得有两三天的缓冲起,准备两三天以后再向他提这事。毕竟人家女儿刚捡了一条命回来,所以我们也能理解,没多在这个话题上多聊。
简单的喝了点粥以后我们几人就准备回去休息,今晚虽然忙了大半夜,但明叔还算有人性的给我们放了半天假,允许我们明天下午再去所里报道。
因为顺路的原因,东征就开车把我送到了和平街路口。
“回去慢点昂。”下车后,我站在路边叮嘱了一句。
东征一笑:“行,你早点回去歇着吧。”
我驻足在原地,直到他们开车走远,我这才奔着胡同内走去。
走在黑暗的胡同中,我忽然颇有感触,感觉人其实就和这条胡同一样。在夜幕降临时,它是黑暗的。可当阳光普照时,他却又是光明的。
这就好比,非法拘禁外加囚禁的张浩。人前他是执法大队的工作人员,但人后他却是几个女孩眼中的恶魔。
也好比如,非法绑架案中的张永东,他看起来温文尔雅与人为善,可实际上却是杀人绑架无恶不作的匪徒。
甚至是小鬼,他虽然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但在最后的生死关头还是选择了放走了人质。
他们不是个例,而是危险份子隐藏在社会中的代表。
我记得,在寺庙里带头献血的杭州净慈寺监院惟迪法师,他的真实身份却是江西九江一宗命案的嫌犯。
众所周知的热播剧《潜伏》里的演员盛乡,则是齐齐哈尔潜逃十三年的抢劫伤人案嫌疑人。
09年因为声称掌握安阳曹操墓造假十多项铁证,而一夜之间爆红的网络知名学者闫沛东,他的真实身份则是网上逃犯,在05年时因为冒充记者骗人钱财而被列为网上在逃。
诸如此类的人无论是在社会的最底层,还是在社会的最高层,他们都蛰伏存在。
他们极力的想掩饰着自己曾经的丑陋,想像是正常人一样与人为善,但殊不知正义或许会迟到,但却从不会缺席。
就像是老话所说的,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
等走到出租房的小院门前,我被迫从感慨和幻想回到了现实的琐事,因为我发现……我又他妈没带钥匙。
我站在大门前看着紧锁的铁门,恶狠狠的诅咒了一番锁门的人,随后贱嗖嗖的掏出手机找到了林大长腿的电话,并拨了过去。
连续打了三四遍,林可磨牙的声音响了起来:“沈楠!你最好给我一个,凌晨三点打我电话的理由,要不然姐姐绝壁把你的房间给烧了,让你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木有!”
“如果我说,不知道哪个大傻逼把院门给锁死害我进不去,所以才给你打电话,这算不算好的理由?”我眨着眼,语气怂怂的问道。
林可连续做了三四个深呼吸,方才凶巴巴的开口道:“你等着!”
“爱你!”我恶心吧唧的喊了一声。
“呕!”林可非常不配合的干呕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过了约有半分钟左右,我在门外听到了院内有动静,接着大铁门就被林可给打开。
“你跟我说实话!”就在我要进门时,林大长腿突然竖起手指头指着我,狐疑的眨着大眼睛,问道:“你系不系在哪个夜场上班?”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她:“此话从何说起呢?”
“你如果不是在夜场上班,为什么总是大半夜才回来?”林可瞪着杏眼,叉着腰,一副母老虎发威的姿态。
我无语的解释道:“我不跟你说我加班了吗?这突然加班结束我不回家回哪啊?天桥底下啊?再说了,我去夜场干啥?当鸭子吗?”
“呸,就你这样的还鸭子,买果盘免费赠送,别人都不带要你的好吗?”
林可翻着白眼摆着手朝院内走去。
瞧着她的背影,我咧嘴一笑道:“我明天中午有空,带你去玩啊?”
“大哥……这都快凌晨四点了,明天你起得来吗?”林可回过头,斜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