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佐军官与众不同,他一直勒马冷眼旁观。他高高的颧骨,脸色就像是从古墓扒出来的青铜盾甲——铁青阴森,恶鹰般的目光露出凶狠和残忍。他就是野田敢死队队长——野田毅。
“呦西!”野田毅点了点头,然后他用马鞭指着前方大声说到:“前方这座城里有很多这样漂亮的女人,我命令你们攻进去,占有她们。”
在一阵兽性的叫喊声中,野田毅指着荷花说到:“把她的衣服挑光,让我们的勇士提提精神。”
如同滔天的大火又泼上了汽油一般。鬼子们的兽性已经达到了极点。寨墙的战士们也能听到他们歇斯底里的狂喊。
“哟西!太好啦,太好了,提提精神,待会儿大开杀戒呀。”
“对!大开杀戒,杀死男人,占有他们的女人。哈哈哈……。”
“对!把她的大白屁股露出来,让我们瞧瞧啊,花姑娘,哈哈哈……。
“来,我先来,别他妈的给我抢。”
一个脸上长着麻子的鬼子少尉大喊着策马上前,只见他弯腰军刀一闪,
“噌”的一声,荷花的棉衣被挑出一道口子。
对于可怜的荷花来说,这已经是最后的时刻了,只见她猛然间从布包里掏出一把剪刀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这把剪刀是荷花防身用的,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却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朝前望了一眼,那寨墙已经离自己那样的近,他似乎看到了城墙上晃动的人影,有一个身影是那样的熟悉,那似乎是她的二拴哥。
“二栓哥,我们来生做夫妻……。”
她对着自己的喉咙狠狠的扎去,
“荷——花——,荷——花——”
弥留之际,她似乎听到远处传来二拴哥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但是,她的眼前从一片模糊变成了一片黑暗……。
荷花倒在荒凉的沙滩上,她的手拼命向前伸展着,她无法闭上眼睛,眼角挂着泪水,鲜红的血流在沙滩上。这一路走来,她遭受的苦难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有多少的话儿要对心上人诉说啊,可是她再也没有机会了,午后的阳光下,殷红的血和红棉袄是那样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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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荷——花……”
寨墙上二栓发疯似的哭喊着,他要跳下寨墙去,他要同鬼子拼命。但是他被营长、大栓和一群人死死的抱住,他拼命的挣扎着,大叫着。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救—荷—花—啊—,我—要—同—鬼—子—拼—啦……。”
“你冷静点二拴,荷花怎么会在这里。”
大栓一边紧紧地抱住弟弟。一边大声的劝阻着。
“她—是—荷—花—呀—哥—,我—不—会—看—错—的—,—荷—花—被—鬼—子—害—死—啦—哥—哥……,”
“二栓,你看错了,荷花不会在这里的,你冷静一点。”
听着二栓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眼前那血腥的一幕震撼着战士们的心灵。
“弟兄们!你们都看到了,我们的妻子、女儿,我们的兄弟姐妹都在我们的身后,是把鬼子放过去,让她们暴露在豺狼的面前,还是把他们消灭在我们的脚下,你们心中该有答案了!”
寂静之中没有一个人回答,只有程营长的回音在萦绕着。
但是,紧握钢枪的手都在颤抖着,但这次不是紧张和激动的颤抖,从他们那一双双喷火的眼睛中,从他们那咬碎钢牙的咯吱声中,已经彻底的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