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本就是个傻子吗?怎么。做了将近二十年的亲人,他什么样子的人,你还不懂?”
卫承欢给云祈留了一条退路。
云麓站在厅堂里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缓缓捏起了拳头。
“夫君?”
付清歌察觉到他的异样,有些害怕的缩了缩手。
云麓的身体冰凉,耳畔传来当年云祈掉进水池时的叫声,他就如同刚刚那样喊着,哥哥,我不敢了。
“夫君,你怎么了?”
付清歌轻轻问着,云麓回过神,望着卫承欢离开的背影,回想她刚说的话,后脊发凉。
难不成,云祈这些年都是装的?
不可能。
大夫都说他的脑袋被烧傻了。
“夫君,接下来怎么办?”
付清歌问道:“那些田契、房屋……”
“先别提了。”云麓摆了摆手:“云祈怎么说也是我们云府的人,总不可能吃里扒外,把那些东西交给朝云公主不是?”
“万一呢?”
“没有万一。”
云麓生硬的打断了付清歌想说的话,他心里也没谱。
前些天母亲将祖母留下来的产业拿出来时赫然发现,那些田契房产的名字竟然都写了云祈的名字。
他不甘心。
云祈分明都是个傻子了,祖母为什么还要把高临那么多的权贵之地交给他?
祖母家人素来就偏心,云祈小时候是,如今还是。她就是死了,还要留下来这么多的祸根。
公主府留下来的仆人本就没有多少。卫承欢寻觅了一圈都没有找见云祈的身影,召了所有人一同才听说在马厩里发现了驸马爷。
卫承欢怒气冲冲随着人去时,一推门就看见云祈缩在草垛的角落里,团成一个球,抱着膝盖。光亮照射进来时,他转头分明想要躲进黑暗的地方。
这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个正常人。倒像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