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夜色昏昏人,张汐音靠着软枕闭上眼睛,屋内酒气浓浓。
段渐离掖了掖被子,哄着说道:“睡吧。”
他坐起穿鞋。
“我其实知道没错,我只是,在意你的看法。”
身后,软软呢喃轻语。
段渐离有些惊讶的回头看去,躺着的人呼吸绵长,已然沉睡。
她,在意了,在意他了。
心中似有鲜花绽放,他笑着靠过去,又怕吵醒了,缩回去。
他悄悄出了主卧,笑容挂在脸上经久不散。
在意就好,就好。
他可以慢慢来,让她心中有他,日后何愁没有恩爱幸福?
容诚靠着梁柱吃着刀烈送来的夜宵,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吃着,看见王爷回来,他放下拿帕子擦了嘴和手,齐声施礼。
“王爷,人无碍。”
段渐离看他旁边的烤鸡和温酒皱了皱眉。
“这酒不够烈,下次叫尺术给你送烧刀子。”
啊?
容诚吓了一跳。
“王爷,属下并不是懈怠,这酒不会醉的……”
段渐离说道:“烈酒配烤肉才最有滋味。”
说着,就吩咐尺术去取来。
容诚愣住了。
看着主子已经走去小黑屋,他看向旁边的尺术。
尺术笑着拍拍他肩膀:“兄弟,我去给你取。”
“等会儿,王爷他没生气?”
虽说酒水不烈醉不了人,可他看守时喝酒确实不对。
尺术笑说道:“王爷没生气,放心吧。”
从正院过来,王爷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开心着呢。
段渐离看一眼周易宏就出来了。
容诚说道:“他的脸上被化了两刀,横竖如十字,将鼻子这一处都切开了,最后一刀扎入嘴里,差点从下巴穿过,舌头切开了。”
听着容诚的形容,尺术和刀烈都惊讶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