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时候张施英也要笑话她,她真的会打人的,就用这罐汽水。
“对了,忘记你还不能喝汽水,那就用来冰敷吧!”张施英说着打开自己那罐。
啪嚓,环扣拉开,一股香甜的荔枝味在四周散开。
“牙还痛吗?”
“不痛了。”
“痛就出声哦。”
“真的不痛。”
“真的不痛?”
“嗯。”
“陆信珍。”张施英抬手,带着汽水凉意的手背轻轻抚上她肿起的脸颊。
“你不说痛,我怎么安慰你呢?”
陆信珍觉得自己的脑袋里一定有个装歪的水管,不然怎么一抬头就会掉眼泪?
“真的不痛,我就是爱哭你不要管我。”她用手背胡乱在脸上擦,“眼泪一直流出来,我也不想哭的,哇啊啊!”
陆信珍泪眼婆娑地问:“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怎么会?”张施英诧异,“你做饭这么好吃,这也叫没用的话我不知道什么叫有用了。”
“做饭算什么有用?大家都会做……”
“……但是我不会,我做饭超级难吃,会被吃我饭的人追着打的那种难吃。”
陆信珍破涕为笑,笑完又垮下肩低下头闷闷不乐。
一根手指戳戳她的胳膊。
“干嘛?”陆信珍问。
张施英凑过去:“你如果也算没用的话那我岂不是也很没用?”
陆信珍盯着湖面失神,两手撑在长椅边沿缓缓开口:“不要和我比没用了,你如果看到今天下午的直播你就知道我有多没用。”
树上的蝉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她望着前方呢喃:“店里电话都打爆了,账号下全是在骂我的。我要是有信嘉一半厉害就好了,就不会给店里捅娄子。”
“我觉得你比信嘉厉害。”
陆信珍抠手,神情严肃地问:“你干吗每句话都跟我抬杠?”
“我哪有?说事实而已。”
“算了,说不过你。”
张施英将饮料握在手里,靠在椅子上看着湖面反射的倒影,“贤余那边已经在帮信嘉处理信息泄露的问题。如果这两天还有人打电话我们就去警局报案。”
他顿了顿说:“公道自在人心,你会没事的。”
陆信珍咧咧嘴,嘴角勉强撑起一点弧度,“不用安慰我了。”
“这句不是安慰你,不信的话我们打个赌。”
陆信珍问:“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