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菱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洛归河,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和深深的忧虑。她非常清楚,洛归河之所以会落入这般田地,完全是因为救她所致。看着眼前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洛归河,白若菱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涌上眼眶,模糊了视线。
一旁的李辞怀见此情形,急忙飞奔而来。他仔细观察着洛归河的状况,然后焦急地说道:“他这次发怒,完全失去了对自身生命之力的掌控。现在他的生命之力大量流失,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后果不堪设想!你们赶快去寻找一些可以补充气血的药物和珍贵宝物,我来想办法给他输入一点真气,稳住目前的局面。”
李辞怀的话语中透露出满满的急切之情。话音刚落,众人便迅速行动起来。白若菱和秦潇逸争分夺秒地在李轩身上以及四周翻找着一切可能有用的补血益气的药材和宝物;而李辞怀则当机立断,立即扶起洛归河,并运用自身醇厚的真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洛归河体内,尽力维系着他那脆弱的生命之火。
经过一番紧张忙碌的努力,白若菱和秦潇逸终于搜集到了一些对恢复血气大有裨益的珍稀灵药以及药草。白若菱迫不及待地冲向洛归河,她先是将手中的灵药轻轻送入洛归河口中,看着他艰难咽下后,紧接着又小心翼翼地将那些采来的草药熬成浓汤,一勺一勺地喂进他的嘴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个人都心弦紧绷,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在众人无微不至地照顾下,洛归河原本苍白如纸的面庞终于渐渐泛起些许血色,原本微弱得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也开始变得平缓而稳定。大家心里都清楚,尽管目前情况有所好转,但他的身体依旧非常虚弱,要想彻底康复还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
洛归河缓缓地睁开双眼,白若菱一直守在旁边,见状立刻凑上前去,满脸忧虑地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然而,令她诧异的是,洛归河脸上毫无表情,眼神空洞迷茫,似乎对刚才所经历的一切浑然不知。
“啊?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躺在这里?”洛归河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以及围在身边的人,满心疑惑地喃喃自语道。
这时,一旁的秦潇逸忍不住开口,同样带着十分不解的神情追问道:“你难道真的不记得了吗?就在刚才,你跟李轩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啊!你竟然一点儿印象都没了?”
洛归河皱起眉头,一边痛苦地揉着太阳穴,一边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最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们从地牢出来后去找白若菱,然后听到李轩的声音,接下来的事情,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李辞怀看着一脸茫然的洛归河,皱起眉头说道:“难道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刚才发生的事了吗?就在不久前,你犹如战神附体一般,实力超群,以绝对优势击败了李轩,并轻而易举地将其斩杀。”说完,李辞怀指向墙角处李轩的尸首。
然而,面对眼前的情景和李辞怀的描述,洛归河仍然毫无头绪,满脸困惑地自言自语道:“那竟然是我做的?可为何我对此毫无记忆呢?难道……我失忆了不成?”他的语气充满了不解与疑虑,丝毫看不出有演戏的成分。
这时,白若菱走上前来,温柔地对洛归河说:“无妨,想不起也不要紧,只要你平安无事便好。”话音未落,她突然扑进洛归河的怀抱里,尽情地哭泣起来。原本那个外表坚强、果敢刚毅的女子,此刻却宛如一个需要呵护的小公主般脆弱无助。
洛归河则轻轻抚摸着白若菱的头发,柔声安慰着她,尽管自已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仍一无所知。站在一旁的秦潇逸见到白若菱哭得如此伤心,也不禁蹲下身来,轻声劝慰道:“别哭了,若菱妹妹,既然洛兄安然无恙,我们应该感到庆幸才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必过于纠结。”
而在一旁的李辞怀却如同饿虎扑食一般,猛地冲向了李轩的尸体。只见他手脚并用,迅速地在李轩的尸体上翻动起来,一边翻找,嘴里还念念有词:“明明都已经苏醒过来了,为何还要哭得如此伤心欲绝呢?实在是令人费解啊。”
正当他全神贯注地搜索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念头,让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扭过头去,目光直直地落在那三个人身上,心中暗自思忖:“难不成,他心系于她?而他竟然也对她情有独钟?那么问题来了,她究竟心悦何人呢?嘿嘿嘿,似乎有一场精彩纷呈的好戏即将上演咯!”李辞怀压低声音喃喃自语着,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然而,这个发现并未让他过多停留,很快他便摇了摇头,自我安慰道:“不过这与我又有何干呢?还是那些稀世珍宝更为要紧!没错,就是这样!”说罢,他再次蹲下身去,继续埋头苦干,其动作之娴熟,宛如一名经验老到的职业拾荒人,全然不见半点武林高手的风范。
没过多久,他便大功告成,悠然自得地站直了身躯。此时的他已然收获颇丰,浑身上下的衣兜鼓鼓囊囊,全都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珍贵宝物。
李辞怀回过头来,目光落在众人身上,发现他们仍然簇拥在白若菱身边。他快步跑上前去,安慰道:“哎呀,别哭啦!这不都好好的嘛,看看师兄刚才搜刮来的宝贝。”说罢,他把手伸进鼓囊囊的衣兜,像变戏法似的,一件接一件地往外掏出各种宝物,递到白若菱眼前。
然而,白若菱似乎对这些宝贝毫无兴趣,依旧泪眼汪汪。李辞怀见状,灵机一动,开始在白若菱面前挤眉弄眼,做出各种滑稽可笑的鬼脸,试图逗她开心。看着李辞怀那副俏皮模样,白若菱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
见到白若菱情绪逐渐好转,李辞怀赶紧趁热打铁:“好啦好啦,既然不再伤心了,咱们还是先出去吧。呆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李兄所言极是。”一旁的洛归河附和道。
白若菱揉了揉眼睛,用略带哭腔的声音反驳道:“谁说我难过了?我才没有呢,我这是激动得掉眼泪,你们懂不懂啊!”虽然她的声音还带着些许抽泣,但却死活不肯承认自已刚才哭泣的事实。
话毕,白若菱优雅地起身,轻轻拍打掉方才沾染上的尘土,并仔细整理了一番衣物。然后,她伸手一指门口,轻声说道:“好了,我们出发吧。”众人见状,纷纷效仿白若菱的动作,站立起来,目光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大家似乎都已经调整好情绪,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诸位仁兄,实在惭愧,令大家身陷险境。”秦潇逸满怀歉意地说道。“没关系啦,待会儿秦兄请我们喝酒吃肉就行咯!”李辞怀一个箭步冲到秦潇逸身旁,胳膊搭上他的肩膀,半开玩笑地回应道。“那是必须的,一定不会怠慢各位兄弟!”秦潇逸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表示肯定。
正当二人交谈甚欢时,他们突然抬起头,却惊讶地发现洛归河和白若菱早已走出甚远。眼见此景,他们急忙迈开脚步,小跑着追赶上去,想要尽快跟上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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