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随着笛声的持续,洛擎天的挣扎愈发明显。他的眼神开始游离不定,时而露出恐惧,时而透露出痛苦。
白若菱的眼中闪过一丝悲悯,她知道这笛声正引导洛擎天面对自已的心魔,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却同样残酷无情。
就在这时,正是那丝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的悲悯之情让白若菱的笛音威力下降了些许。在这一刹那间,原本深陷幻觉之中的他突然有了片刻的清醒。然而,因为有着一个境界的压制,哪怕仅仅是这短暂的瞬间,却足以改变整个战局。
洛擎天猛地睁开双眼,眼眸中的杀气愈发浓烈,宛如燃烧的烈焰一般炽热夺目。尽管自身的真气已被周围恶劣的环境消耗大半,但他的嘴角却微微扬起,勾勒出一抹冰冷而嘲讽的笑容:“就凭这么个小小的幻境,也妄图将我困住?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也正是因为白若菱施展幻术,让他摸清了白若菱的实力!
话音未落,只见洛擎天迅速伸手探向腰间,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他手腕轻抖,剑身于虚空之中划过一道优美弧线,紧接着一股凌厉无匹的剑气骤然激射而出。这道剑气犹如闪电般迅猛,所过之处,那些坚硬无比的岩石纷纷应声碎裂,化为无数细小碎片四处飞溅。
眼见此景,白若菱心中一惊,连忙改变吹奏笛子的曲调。此刻的笛音仿若阵阵哀怨悲泣,又似一群凶狠残暴的恶鬼横行而过。然而,面对如此威势惊人的剑气,这些诡异笛音却显得苍白无力,根本无法撼动其分毫。
白若菱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万万没有料到,在自已引以为傲的音刃幽韵的环境下,洛擎天竟然还能够保持头脑清醒,并且有余力施展出如此强大的剑气来破解她的音波攻势。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实力深不可测,远非自已所能轻易战胜。
洛擎天的身影如同幽灵般突兀地出现在白若菱的面前,他的手掌犹如铁钳,紧紧掐住她的颈项。他的动作迅猛而狠辣,将她整个人凌空提起,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狂傲:“玄天境的蝼蚁,也敢挡在我的面前,不是嘲笑我动作迟缓吗?现在,告诉我,我的速度是否仍旧慢得可怜?”洛擎天的话语宛如狂风暴雪中的野兽嘶吼,每个字都充满了无情的杀意和轻蔑,仿佛是从冥界最幽深的角落吹出的死亡号角,让人心底生出无法抑制的恐惧,就像是死亡本身在耳边低语着终结的诗篇。
他随手一抛,白若菱的身体便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悲怆的轨迹,像被命运抛弃的孤鸿,无力地撞向了不远的崖壁之上。撞击之声沉闷而又撕裂,石屑四溅,尘土飞扬,仿佛连大地都在为这一幕惨剧低声哀鸣,白若菱从崖壁之上滑落,嘴角流出一抹鲜血。
洛归河目睹这一幕,心如刀割,他的内心翻涌着愤怒与无力,挣扎着想撑起沉重的身体,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的双眼充血,目眦欲裂,却只能无声地注视着白若菱无助的身影,他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因为他陷入危险之中,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心中充满了对自已的怨恨!用手狠狠的捶击着地面。任由心中的剑刃一次次刺穿他的灵魂,
洛擎天站立在原地,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对弱者的绝对压制和不屑。他的目光冷漠,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随后洛擎天冷笑一声,走向倒在地上的白若菱,举起了手中的剑。“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他的声音冷酷而残忍“你刚开始的那股狂妄呢?区区妖人也妄想从我手上救人?简直是痴人说梦!什么时候魔教也变有的如此慈悲之心?真是让人作呕。”说罢他便大笑起来。
白若菱强忍着疼痛,抬起头来,但是因为刚刚的重创她咳嗽不止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
她的眼神坚定而清澈,仿佛星辰般璀璨。“可。。。。。。。真。。。。。。。慢。。。。。。。,我。。。。。。。只不过。。。。。。。是见不得。。。。。。。有人。。。。。。。欺凌。。。。。。。弱小。。。。。。。罢了”她艰难的张口,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力量。
听到这句话,洛归河的心被深深触动,他的眼泪无声地滑落,这一刻他多希望自已能动起来,能是一个有武功的人。
洛擎天听到这话,他的眉头紧锁,仿佛有无数的闪电在他的脑海中交织。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阴沉,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即将来临。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他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好像随时准备爆发出他的力量。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这个世界燃烧殆尽。
但是瞬间他又平静了下来:“你这让我感到恶心!竟然还口出狂言!不过,不得不说你真是个勇敢的女子,我忍不住想折磨你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诡异的赞赏,但更多的是冷酷与残忍的兴趣。他的眼神在白若菱痛苦挣扎的身影上留恋,似乎在享受着对方绝望中的无助。
洛擎天轻蔑地笑着,步伐沉稳地走向白若菱,每一步都像是在践踏着她的尊严和希望。
白若菱勉强撑起身体,她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即便是面对如此凶残的敌人,她的内心仍旧燃烧着抗争的火焰。她深知,即便无法战胜眼前的恶魔,她也要以最坚定的姿态,捍卫自已的信念和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