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若雪安抚好李辞怀后,她并没有回房直接去休息。虽然已经很晚了,但她知道,她明天就要离开了,然而李辞怀的伤势如果不进行二次处理,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于是,她从自已的衣袖中取出了一套针,开始为两人疗伤。
李辞怀的伤势她再清楚不过了。
他的身体遭受了天地之力的巨大冲击,经脉受损,灵海也因为外来力量的冲击变得混乱不堪。
只见白若雪姑娘把自已的真气集于右手两指,并用两指轻轻一点李辞怀的额头,两股真气便立马跑到了李辞怀体内开始探查他最近恢复的情况。
虽然经过几日的恢复有所好转,但是灵海依旧混乱不堪,经脉倒是有所恢复。
“唉。。看来又要忙乎一会了。”白若雪深吸一口气,开始用真气激活他体内的生机,帮助他修复受损的经脉和灵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整一个时辰之后,白若雪姑娘那原本充盈的真气已如潮水般渐渐退去,所剩无几。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身体也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的残叶一般脆弱不堪。此刻的她,看上去无比的虚弱,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呼——终于好了。”她长舒一口气说道,转身又看向一旁的洛归河。
对于洛归河,虽然他并没有让白若雪给他疗伤,但是医者仁心。白若雪还是想下手试试。
她刚要起身想去看看洛归河情况。
扑通一声,她倒在了床上,经过刚刚给李辞怀的疗伤,她现在已经虚弱到行走都很困难,但还是咬着牙来到了洛归河身旁。
但她并不清楚他的伤势具体是何原因,只知道他的情况十分复杂。她想打通他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白若雪皱着眉头,忽然她想到用一根根银针插入他的身体的气穴处,解开他体内那股强大力量的方法。
虽然若雪姑娘的额头上早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她依然眼神专注而坚毅,她的手指灵巧地在洛归河的气穴上舞动,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准确无误地扎入穴位,仿佛是在绘制一幅复杂的星图。
随着每一处气穴被激活,洛归河体内那强大而又神秘的力量似乎逐渐被引导,开始沿着特定的路线流动。若雪姑娘的手法既有力又温柔,她似乎能感受到洛归河体内的每一丝气息,每一次呼吸都与之同步。
若雪姑娘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接下来是最关键的一步。她需要将真气打入洛归河体内来激活他体内那破碎不堪的灵海用于暂时存放他体内那强大而神秘的力量。
若雪姑娘闭上眼睛,开始调动自已体内仅存的真气。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但她咬紧了嘴唇,坚定地将真气注入洛归河的体内。她的身体开始摇晃,但她强撑着不让自已倒下。
没曾想在真气进入体内的一瞬间,洛归河体内那本应该因为气穴的激活而顺着线路流动的强大力量忽然像发了疯似的暴乱。它们像一群被困在笼子里饿了很久的野兽,刚被放出来似的,在洛归河的经脉中横冲直撞,像一条狂暴的河流,不顾一切地冲击着河岸。它们在他的灵海中搅动起惊涛骇浪,仿佛要将整个海洋都吞噬。
忽然,它们又疯狂地向白若雪注入真气的方向冲去。
若雪姑娘感到这股狂暴的力量向她冲来,但她知道自已必须坚持下去。冒着真气枯竭的风险加大了注入,但无奈自已那所剩不多的真气在这么暴乱的力量面前犹如蝼蚁。
砰的一声。
洛归河身上的银针四处飞溅,若雪姑娘也被那暴乱的力量弹开,弹到了墙边。
“哎。。。是我太擅作主张了,我根本没办法解开他体内那强大的力量。。。”她的声音虽然微弱,这次她并没有力气在起来了。
就这样一整夜过去了,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时,白若雪也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她的眼眸虽然清澈,但眼底深处却难掩疲态,像是秋日里最后一朵顽强盛开的花儿,尽管美丽却也透露着凋零前的脆弱。
看来短暂的休息并未缓解昨夜的疲惫。
她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就感觉到一阵酸痛从脊椎蔓延至全身,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抗议着过度的劳累。她勉力撑起沉重的眼皮,望向洛归河和李辞怀。两人都还安稳地睡着。
白若雪试图坐直身体,然而肌肉的紧张和疲劳让她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她的手腕上还残留着银针的冰凉触感,诉说着她昨夜的疲惫。她知道自已的真气已经耗费得差不多了,内力的恢复需要时间,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缓缓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走过两人身边,走出了他们的房间。
白若雪回到了自已的房间,她决定先打坐调息一番,哪怕只能恢复一点点内力,对她来说也是极为宝贵的。
随着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呼出,她的意识逐渐飘向了一个宁静的虚空。在这个平静的空间里,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地放松,而她的心也逐渐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