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翰野心里想得决绝,鼻尖却是极为流连不舍了一阵儿才能离开雌虫的颈项。
他侧躺在雌虫对面,跟雌虫默默对视了一会儿……白翰野缓缓开口:“为什么,为什么想记得我?”
深灰色的眸子懒洋洋地半眯着,语气也是懒洋洋的,但洛克菲里莫名听出了其中的郑重。
雌虫垂眸嘴硬看沙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现在想做个梦都需要理由了吗?无聊。”
他还能怎么说?
这春。梦体验还不错,所以有点喜欢你?
追根究底,令虫无语。
白翰野:“…………”
脾气好大。
对虫不如对兽好。
好奇怪……
白翰野无奈笑笑,他强忍着不适支起上身道:“你说的是,理由的确不重要。”他叹了口气:“……你不会记得我的,你也不该记得我。”
等挚友找到后,他还会继续清除洛克菲里的记忆,无论会被反噬多少次。他既不属于这个世界,便不该在这里留因果。
洛克菲里闻言皱眉,他掀起眼皮凝视白翰野:“你什么意思?”
跟他闹脾气?
白翰野微笑摇头,他摸了摸雌虫的发顶:“别误会,睡吧,醒来就都忘了……我…呃!嘶!”
白翰野蹙着眉心弓腰弯背差点直接砸到洛克菲里身上,他强忍着脊背发麻,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雌虫道:“你在干什么……”
炽热的鼻息喷在雌虫鼻尖上。
洛克菲里眼角上挑捏了捏掌心:“想跑?你们发情期的雄虫就这点本事?嗯?”
发。情。期?
不可能!
他是瑞兽,怎么可能有发情期。炼化能量的时候发烧合情合理,他上次……
不对,白翰野突然想到,现在的确不一样了……他现在是一只恶兽,天道亲手贬斥的恶兽。
恶兽的确有发情期……
一年几次来着?
汗水顺着白翰野的额头往下滑,星辰般的深灰色的眼睛被烧得亮晶晶的,他忍不住捏着雌虫的下巴晃了晃打商量:“松手……快点……”
洛克菲里也是仗着做梦的勇气才敢做这种事,因此他很快便被白翰野盯得偏过头去,雌虫颇感不服的抿着嘴唇低声道:“刚让你松手你不松……现在倒是叫我松手,还让快点。”
凭什么?
不松。
白翰野差点被他气笑了:“这怎么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