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珙并非愚钝之人,自然清楚张辽为何极力推举他带队。
想到此处,孟珙不由得对张辽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张辽报之一笑,二将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见了这温馨的一幕,刘煜心里也很是高兴,暗道“文远愈发有大将之风。”
至于各部的具体安排,此事还得等张梁率部抵达附近再说。
眼下尚无法得知张梁会走哪条路,因而提前布置兵马自是无从谈起。
此番的送信之人倒是不难选,在锦衣卫中挑个聪明伶俐的前去即可。
……
军议结束后,除去部分留守的锦衣卫和夜不收,余者倾巢而出,
掌控黑山黄巾的动向、负责拦截张角派出的信使都是当务之急。
久不见胡忠归来复命,张角必定生疑。
锦衣卫和夜不收们便得将张角后派出的信使尽数拦住,以免影响计划的实施。
在将相关事宜交待给了信使后,这名唤作张常的锦衣卫星夜兼程赶往了黑山。
……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
由于张常先前一直骑马行进,因此一路上并未耽搁多少时间。
若是被问起为何大摇大摆的骑马前来,贾诩早已把相应说辞交待给了张常,因而张常才如此的有恃无恐。
当张常抵达黑山之时,张梁与张牛角约定的七日期限已过,张梁正在急吼吼的催促着张牛角出兵。
未接到任何张角的指示,张牛角对此也很诧异。
以他对张角的了解,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如今来看,广宗怕是真出了变故。
想到此处,张牛角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虽然对身无长处的张梁有些瞧不上,但从未生出过自立之心。
张牛角深知大贤良师张角才是黄巾的主心骨,这棵参天大树若是倒下,各地黄巾必会分崩离析,然后被官军逐个击破。
“为何还不出兵?”张梁满脸怒容道。
“人公将军莫急,兵马、器械、粮草皆已备好,今个下午便能出发。”张牛角拱手道。
“叫他们都快些,没时间耽搁了!”张梁急道。
“诺!”张牛角应道。
正当张牛角督促麾下兵马集结之时,斥候飞马来报:“大帅,广宗使者至。”
“终于来了!”听了这个消息,张牛角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速将信使请至议事厅,本帅去禀报人公将军。”张牛角喜道。
“诺!”斥候拱手离去。
见张牛角去而复返,并且嘴角含笑,张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闻言张牛角苦笑道:“人公将军容禀,大贤良师的使者已经抵达。”
“兄长派使者来了?人在哪,速速召来!”张梁急道。
“人公将军莫急,适才斥候来报,使者已至山脚。”张牛角说道。
“您在议事厅稍歇,使者片刻便至。”张牛角接着说道。
“我兄长既是能派使者出来,广宗的情况断然不会太糟,是这样吧?”张梁满怀希冀的看着张牛角问道。
看着张梁的表情,张牛角亦是有些动容,心中暗道:“这便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情义吧?当真是叫人羡慕。”
“人公将军尽管放心,若是广宗被围的水泄不通,使者又如何出的来?”张牛角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