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琳指着自己的胸口说,“但是心里的感受是不同的。”
楚承风看了一眼康琳,“你今天和平常不一样。”
“楚总,我在你身边十年了,什么事情我都遇见过,难道你真的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康琳的神色一如往常般平静,“老实讲,我不觉得顾晓晓合适你,但是没办法,你就只能在她身边睡的着。从健康的角度和公司的角度来考虑,我建议你不如直接将她包养起来。顾晓晓是你的药,关系到你的生命健康问题,我不觉得宁茂诚是真的多喜欢她,他可能只是借此让你退步,谋害你而已。”
楚承风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问康琳:“她现在是去找谁的?”
“查不出来,她的手机貌似被装了反窃听器,无法定位。我猜这个手机是宁茂诚送给她的。”康琳说。
“定位王成的手机。”楚承风的目光变了,“另外还有白潇潇的。”
王成的工作地点很偏僻,是个城郊结合部的老工厂厂房改建的地方,地方很破旧,顾晓晓瘸着腿找了十几间厂房,终于找到了他说的地方。
王成的态度很恶劣,“怎么会想起找我?”
“你怎么在这里上班?”顾晓晓很惊讶,厂房的光线暗淡,里面又乱又脏,“你不是在金融公司上班吗?”
“还不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我怎么会丢了工作?”王成没好气地说。
“我?”顾晓晓一愣,“我都不知道你在哪家公司上班。”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男朋友知道啊,一个电话打过来我就被开除了,顾晓晓,你可真毒啊,真看不出来你报复心这么强。”王成的眼睛里透出凶狠的光芒,“现在你和我们这等穷屌丝不一样了,麻烦你放过我吧。”
“我真的不知道啊。”顾晓晓大吃一惊,楚承风怎么会这样做?
“我现在被金融行业整体封杀了,没有哪家金融公司敢要我,你说说如果不是楚承风,谁还有这么大的能力?”王成抱着胸斜眼看着她。
“我不相信会是他做的,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一定帮你,现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顾晓晓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要说那天晚上是白潇潇和你一起遇见了楚承风?为什么要撒谎?”
王成笑得古怪,“顾晓晓,你搞错了,我没有撒谎。我只是说我的前女友现在是楚承风的女人,你忘记白潇潇的名字也叫潇潇吗?而且白潇潇也算是我前女友。至于其他人误会,根本不关我事。”
顾晓晓陡然想起,这件事的起因,是名字的错误,她和白潇潇的名字经常被搞错,她艰难地问道:“那么,你能帮我出个声明吗?证明那天晚上不是遇见的白潇潇?”
“真有意思,我干嘛要出那种声明?”王成冷笑一声,“楚承风倒霉,我巴不得呢。”他目光一转,“除非……”
“除非什么?”顾晓晓燃起一线希望。
“我还没想好。”王成狡猾地一笑,“你猜,白潇潇如果知道你来找我,会怎么样做呢?”
顾晓晓震惊地看着王成,“王成,你想干嘛?”
“我一个一无所有的屌丝,我能干嘛?”他拨通了白潇潇的电话,“潇潇,顾晓晓在我这里,我们三个好久没聚聚了,要不要一起坐坐?我等你。”
打完电话,他关上了大门,“来,晓晓,我们好好叙叙旧吧。”
顾晓晓急忙奔向大门,他一把扯住顾晓晓的胳膊,“你不是想让我说,你才是我的前女友吗?”他露出狰狞地笑容,“噢,不对,应该说,你希望我说你才是楚承风的女人。”
顾晓晓心底一沉,她没见过王成这个样子,像是一只负伤的野兽,“你们两个女人都想去抢富豪,把我当成什么了?”他大力捏住顾晓晓的胳膊,“来,让我看看富豪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王成!你疯了?”顾晓晓腿有点软,从前王成虽然像牛皮糖,但是没这么可怕过,他连她一根手指都没有动过,现在的样子仿佛要杀了她。
“别装了,看看你那腿,昨天晚上还不知在干什么呢……”王成的话被顾晓晓一记耳光打断。
“王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顾晓晓的眼泪流了下来,“从前我觉得你只是不喜欢我,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也不算很快乐,但是你不是个坏人,只是我恰好不是你喜欢的人罢了。可是你现在却变成这样子,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最讨厌男人欺负女人,你说过你妈妈被你爸爸欺负,你想保护她,却保护不了。你说过你这辈子都不会做这种人渣。”
“够了!”王成怒吼一声,“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没意思的话,你给我老实在这里呆着,等白潇潇来。”
他将顾晓晓拉到一边的沙发上,顺手将大门上锁死,颓然坐在一旁点起一支烟,烟雾缭缭升起,将他包裹其中。顾晓晓发现王成满脸胡茬,特别沧桑。
一根烟抽完后,王成走到顾晓晓面前,顾晓晓不自觉的往后缩,她还是有点恐惧,他却坐下了,“顾晓晓,你知道吗?我上次去找你,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可能你不相信,我知道我从前挺混蛋挺伤害你的。我记得有一回,我说我想吃酸菜鱼,那时候我们都挺穷的,你就自己给我做,为了片鱼片切了手指上好几个口子,我却嫌那鱼做的难吃。后来我听说,你连鱼都没杀过,杀鱼的时候怕的要死,还和鱼说了好久的话,还给鱼喝了酒,才闭着眼睛下了手。我当时觉得很内疚,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个混蛋,其实一开始我压根就没把你当女朋友,只想当个消遣罢了,谁知道你那么认真,你挺傻的,你知道吗?现在这年头,还有几个人会那么认真的谈恋爱?认真得叫人害怕,叫人想逃跑。我和朋友玩通宵游戏,忘记和你约会的事情,你等了我三个小时,还打电话过来,我骗你说我出事了,你就真的相信,还一家一家医院找我。当时我就觉得你怎么那么烦啊,那么笨啊,明明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居然还担心我出事。后来,白潇潇说,只要我们分手,就可以和她在一起。傻子才会不答应呢!可是真奇怪,我和她在一起后,却经常想起你,后来我们分手了,她说这是对我的惩罚。可是我知道我早就得到了惩罚,我喜欢上了你,自己却不知道。这两年我一直很努力,赚钱工作,想着有天能够堂堂正正去找你。顾晓晓,这是我的条件,要你回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