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
重要的是,这家伙怎么是个恋爱脑啊!
魏迟努力解释:“喜不喜欢这种事不是这样衡量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是心理原因,我的理想型也不是王大人那样的呢,但还不是喜欢王大人了!”
哪知赵楚立马哽着喉咙问:“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魏迟:“……”
恋爱脑没救了。
赵楚期待地望着她:“你想要什么样的,孤且试试。”
魏迟看着太子无比真诚的双眸,不由心动,但动归动,于她来说只是沧海一粟,是人身体中最微小最无用的东西。她正色道:“你还说你怎么敢喜欢我,我看你倒是敢得很。”
说完,魏迟拂袖起身,手中卷着医书走到窗前去。
赵楚亦步亦趋跟上去,嘟哝说:“不管是为什么不喜欢我,但你也没试过,怎么就能下定论。”
魏迟:“……”不懂不懂,她不懂。
魏迟打开窗,让外头的寒风吹进来,呼出口气转移话题说:“太子怕是热了,脸上都是红的。”
赵楚停在窗前,赶紧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脖子,现在已是夜晚,寒风猎猎,但寒风吹过,却是怎么都压不住他脸上的热。
魏迟没有再看他,开完窗后就举起医书走回桌前。
赵楚就这么跟着太子妃一来一回,脸上的热是怎么都退不下去。
他把自己的椅子挪着离魏迟近了一些,凑过去看魏迟手中的医书,但魏迟转了身不让他看,还说:“我已经联系过三皇子,让他明日给你送题过来做了。虽然我怀着孕,但还是可以督促你的。”
赵楚立马嚷嚷:“不行,你不能多劳……”
“你说了不算。”魏迟反驳,“我下午特地让蝉衣问过太医了,太医说没关系。”
赵楚瘪嘴:“……好吧。”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第二天卯时,三皇子的卷子如期而至。
赵楚苦着脸继续被魏迟压榨,而魏迟捧着医书继续思考怎么见良娣。
也就是忽然怀了孕,不好跟着广美去酒坊借地酿酒,不然她早就在祭佛之后去酿好了酒,可以见良娣了。
说起来,魏迟就觉得无语,明明她是东宫的女主人,见个人却还要重重请示,也不知太子是听进了皇后的话,还是将她气急之下说不需他费心的话当真了,每次都把她见良娣的请求驳回,只有广美公主不属于嫔妾,得以到她面前阴阳怪气。
该拦的不拦,不该拦的拼命拦!
真可恶!
所以。
她特地让三皇子出了高数。
这怎么能叫拔苗助长呢,太子起点多高啊,过目不忘呀,神童呀,怎么可能就这么被难倒,她对太子有着百分百的信任。
没错,就是这样。
一天下来,魏迟丝毫没有负罪感,见赵楚对着面前的卷子皱了一天的眉,也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直到夜晚点烛,烛光映在赵楚委委屈屈的眸中——
她也只是问:“写完了?”
赵楚:“……”
广美说得不错,太子妃果然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