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在所有教派前辈神魔面前立下誓言,发誓至死忠于教主,如果违背誓言,愿被三尸虫啃食脑髓而死。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
“向兄,你冷静一下……”上官云脸色微变,连忙劝阻。
尽管他看不清苏墨的武功深浅,但他清楚地明白,对方只需轻轻一点,他的生命就会终结。作为日月神教的左使,地位尊崇,他不愿如此不明不白地死去。
“我很冷静。”向问天瞥了上官云一眼,流露出轻蔑,“上官兄,难道你还贪生怕死吗?”
“我……唉,算了,随你吧。”上官云犹豫片刻,叹了口气。
“不过,刚才王大人说得很有道理!”上官云一脸疑惑。
“我也认为教主的举止有些异常,恐怕他已经遭遇不测。”向问天上前一步,面向苏墨跪下,“王大人的武艺高强,请求您帮助我们查明真相,以免我们的教派被奸人侵占。”
“……”
上官云愣了几秒,猛然醒悟,挣扎着站起来,跪在向问天身旁:“我们教派一向不敢骚扰百姓,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教主近日的行为确实奇怪,请王大人铲除贼人,以免亲者痛,仇者快。”
“如果教主安然无恙,你等该如何自处?”
苏墨看着他们,平静地问。
“如果教主无事,诏安之事,我自然听从教主的命令。”
“如果教主遭遇不测,我们就听从圣姑的指示。”向问天咬咬牙,补充说:“承蒙王大人不杀之恩,我绝不向大人出手。如果真要刀兵相见,我宁愿自我了断。”
“在教派中,向右使的地位仅次于教主和圣姑,我愿意跟随向右使。”上官云接着说。
“谢志山的手下中有你们日月神教的人吗?”苏墨目光一闪,问道,“今天抓到的几个抢劫商人的匪徒,也一口一个圣教主。”
“绝……绝对没有这事!”向问天一惊,愤怒地说:“谢志山还没入教,他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贼,哪里配?”
“嗯,你们起来吧。”苏墨点点头,“我这次出兵讨伐贼寇,大概需要两三天时间。讨伐完成后,我会陪你们去一趟日月神教。”
如果日月神教真的参与了山贼,攻打县城,残害百姓,那么必定要问斩,不会考虑招安。但现在多半是谢志山放出风声,要加入日月神教。他手下再怎么自称为日月神教,也影响不大。
“是!”向问天起身大笑,“大人是否要给我们戴上枷锁?”
“也不必这么麻烦。”苏墨看着不远处的酒葫芦,运起九阴罡气,随手一点。一滴酒水飞出,还未落地就凝结成冰片。随后,冰片一分为二,击中两人的膻中穴,融入其中。
“这样就可以了。”苏墨不再理会面面相觑的两人,独自走出大厅。
这两人看似慷慨豪爽,但实际上也算不上好人。苏墨觉得还是稍微控制一下他们比较好。如果他们忠心耿耿,生死符就不会发作。如果有异心,苏墨也可以轻易让他们生不如死。换成王阳明,多半也会这样做。王阳明遇到君子,会以君子之礼待之。但平定贼寇时,手段毒辣,狡猾善兵,各种狠毒的计策信手拈来。
恩威并施,杀人如麻。根本不用浪费口舌,与贼匪讲什么仁义道德。值得效仿!
山寨的操场上,剩余的一千多名山贼被官兵绑住双手,跪在地上等待处理。
“这人身上的气血环绕,神情凶悍,刚才问及是否有滥杀无辜的人,有六名同伙下意识看向他,可杀!”冀元亨在一行行山贼中走过,偶尔随意一指,就有官兵将贼匪拖出去就地处决。剩下的山贼则充当苦力,弥补他们的罪行。选择成为山贼,打家劫舍,本身就是一条不归路,不值得同情。
“巡抚大人的行动如同鬼神般难以预测,下官佩服。”邢珣看到苏墨走来,欣喜不已,连忙迎上去。原本,邢珣计划,即使自己能领兵,用封山之法……光是攻下这个山寨,至少也需要一个月,而且很可能会有不小的伤亡。但现在,这位王大人亲自出手,瞬间就让这些贼首伏法,贼兵不战而溃。他自己也因此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虽然邢珣不明白苏墨用什么方法将贼首们一网打尽,但这并不影响他对苏墨的五体投地的敬佩。
“现在虽然谢志山等人已被伏法,但还有数千贼党。”苏墨看着对方,微笑着说,“不知邢知府对此有何高见?”
"下属收到消息,横水大寨近几日仍有大量贼军集结。"
"我认为,我们不如将官兵乔装成山贼,守在此地,诱敌深入,就能轻易消灭贼兵。"
"至于左溪和桶冈两寨,与横水大寨相互依存,今晚之事恐怕难以瞒过他们。"
邢珣沉思片刻,躬身说:"我愿意率领一军,趁着贼人心神不宁,五更之前去突袭,定能破敌。"
"嗯,邢知府,你带冀元亨去攻打桶冈寨吧。"
苏墨点头道:"我已吩咐聂豹白天前往临江,通知戴知府。四更三刻,戴知府自会出兵攻打左溪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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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心中还是存了一点私心,打算给他的两位学生争取些战功。虽然他们目前还未入朝为官,只是“壮士”,作用有限,但日后有了官职,这些经验将十分有用。
"是!下官遵命!"
邢珣神色严肃,深深看了苏墨一眼,领命而去。
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