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要护着自己女人的,还去依靠女人,那纯粹便是个吃软饭的,更受天下人讥笑。
思绪恢复过来,却是见凌寒已跑向了村民。
一直见她都是镇静的,就算是毒素发作了,依然冷静。
这会子竟慌乱起来,他微微抿着的眸子倒不自觉地挑上一分笑意。
跟了上去,却才知一个村民的腿被蛇咬了,这种蛇不是太毒,但若是不治,也算很扰人的。
因为毒素会慢慢扩大,并且疼痛难忍。
陆天客拦下正要去救治的凌寒,“你都说了给我实验的,那便让我来吧。”这女人,也不知男女大防,有了肌肤之亲,不管出于什么初衷,说不好,可就要委身于人。
凌寒质疑道:“你行?”
陆天客挑眉,“你若不相信自己的教导能力……”
凌寒表示不和他计较,坐到旁侧的磨石上休息。
治蛇毒说轻松也不轻松,对她来说倒是小事一桩,他还是个新手。
而且……她决定不提醒了,倒也挺期待他待会的反应。
果然,不一会儿,陆天客的双眉紧蹙。
凌寒瞟了眼,暂时不打算接受,让他自生自灭。
村庄里没有那些工具,只能用嘴将蛇毒吸出来,陆天客出身世家,从小到大必然是尊贵教养。
现在,要他用双唇贴在一个村夫的腿上,怕的确是为难了他。
再说村人能有多注意身上整洁,平日也是日日下田,身上起些虱子是难免的,有些气味更是正常的。
“嗯?”她准备接手,作为一个医者,她倒不觉有他。
陆天客摇了摇头,却是蹲了下来,把男人的裤袖拂了上去,双唇也跟着贴了上去,不一会儿吸出几口毒血,而吐出,如此反复几次,才用村人准备的纱布给村夫包扎起来。
凌寒瞧着陆天客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也未有任何不适,“做得挺不错啊,孺子可教也,不过——”
陆天客摆手拒了男人的道谢,起身时身上的疏离似乎从不曾减去半分。
他踌躇了几刻,不过是在想若是他先不准备上,这女人是不是就打算为村夫吸出毒血了。
终究还是问出了疑惑。
凌寒不以为然,“为医者,病人是男是女都不重要。”
还真是这个答案,陆天客的薄唇微微挑上一分玩意,“看不出。”
凌寒平日大多都是冰冷模样,今日能这般救人,他着实未曾料到过。
真实越来越期待了,凌寒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凌寒眸里的暖色也是迅速敛去,寒色重新沁上双眼。
陆天客这般说不是没有道理,而她如此做,若非要解释,便是习惯使然。
前世她也能称作一名医者,唯有的宏愿不过是济世救人。
却还是被那人生生破坏了,如今,倒都有些生疏了。
“陆天,若有人毁了你一生之愿,你会如何?”
陆天客打着折扇的手稍稍顿了下,还是一派云淡风轻,双眸中的危险之色却是让人一惊,“那便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