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的中央,一棵足足有八九人怀抱粗的大树屹立此处,树冠面积足以将整个营地覆盖住,恰好遮挡了南方刺人的阳光。
“嘿咻。”
此时正值午后,塞缪尔在湖边继续进行着锻炼,在没有事的时候他一直尽可能保持良好的习惯,而效果也很明显,昨日和蓝尼扳手腕,成功秒杀了那个年轻的黑人小伙。
塞缪尔起身抹了把汗,随后挠了挠被叮咬的胳膊,营地什么都好,就是临近水面,蚊虫太多。
“噢,菲尼安先生,能拜托你件事吗?”
塞缪尔刚走到帐篷附近,皮尔逊就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个信封,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要干什么。
“寄信吗?交给我吧皮尔逊先生。”
接过皮尔逊手上的信,塞缪尔随意套了件漫步者夹克,就朝着自己的马匹走去。
“喂,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看着莎迪从一旁走了出来,塞缪尔一拍脑袋道:“差点忘了,跟我来吧。”
拴马桩边,塞缪尔盯着莎迪翻身骑上的金色斑纹土库曼,差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毕竟这匹土库曼从速度和耐力上都完爆自己这匹美国标准种马。
“看来得抽空去白嫖几匹好马了。”
塞缪尔这般想着,和莎迪并肩骑在路上,一个愣神,拿在手上的信件被莎迪拿走,她单手驾马,另外一只手拿着信件读了起来。
“亲爱的凯茜姑妈。。。一堆废话,真无聊。。。哦!看看这个。”
“自我们上次通信后,我云游四海,为自己建立起不小的名声。”
“不瞒您说,我还没娶妻,不过我保证身边不乏追求者。”
即使早就知晓信的内容,但再次听到还是让塞缪尔忍俊不禁。路上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克莱蒙斯岬营地离罗兹镇很近,十来分钟的时间就抵达镇上。
这里表面上是一座古板又正规的南方镇子,但塞缪尔知道,这里背地里的暗流涌动和腐败,早已让罗兹腐朽不已。
幕后导致这一切的,正是布雷斯韦特家族和格雷家族,这两家都是老牌种植业家族,并且双方之间积怨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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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家族是政府在罗兹的代言人,罗兹的警长历来都由格雷家族的人来担任。他们掌握了这里的执法权。
而布雷斯韦特家族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他们和莱莫恩州的最大毒瘤——莱莫恩掠夺者有着利益同盟,借着禁酒令的发布,私酒酿造便成为了布雷斯韦特家族的支柱产业。
两家在近百年的历史中,你来我往,明争暗斗,罗兹镇便成为了他们斗争的棋盘。
只是在这无休止的纷争中,罗兹的百姓成为了最惨的那一方。。。
“我们到了,我去寄信,你老实待着,别惹事。”
二人把马拴在车站门口,听着塞缪尔如同老父亲般的叮嘱,莎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好,我来寄信。”
车站售票员很是负责的收下信件,塞缪尔见此摸了下下巴上的胡茬,靠在接待窗口道:“奥尔登,你想赚点外快吗?”
名叫奥尔登的大胡子售票员一愣,“抱歉,先生,我认识你吗?”
塞缪尔微微一笑,掏出两美元放在台子上,“没关系,我想我们现在就认识了。我叫塞缪尔·菲尼安。”
奥尔登不动声色,把钱一收,语气诚恳道:“菲尼安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