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这样任性的美女,洪骅琅也没有了办法,于是就洗好到卧室睡觉去了。
半夜时分,睡得迷迷糊糊的洪骅琅被一泡尿给憋醒。爬起身将电灯打开,他想到客厅旁的卫生间解手。灯光下,却见着旁边睡着一个人!他把目光落在了这团温软的身体——那如瀑一般的黑发,白皙的肌肤,小山一般的胸脯。他的呼吸粗重起来,双手伸过去,刚要触摸到那娇嫩的肌肤上时却闭上眼,然后缩回手关灯,逃一般打开旁边卫生间的门放了膀胱里的水,然后回到卧室,坐在床沿,捂住脑袋想到底怎么回事。
渐渐地,他几乎想起了晚上发生的事情。该死,床上躺着的是美女霍思燕?现在几点了,差不多都三点了!想到自己糊里糊涂同她睡到了一起,他不由得狠狠唾骂着自己,真是白痴,傻子,怎么能这样荒唐,与霍思燕睡在了一起!
接着又暗暗地高兴,幸好自己这个时间醒来。现在霍思燕这个小美女尚在美梦中,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好好看看美女。于是想起了韩山城说的,美女只有在熟睡中才漂亮迷人。
霍思燕不是睡在沙发上么,怎么又到了床上?对了,一定是她自己到床上来的,看来,她对自己完全放心,自己呢,当然也装作不懂——不过,也别太占姑娘的便宜,那就灯也不开,免得她睁眼看见,谨防以后脱不了身。
想好了主意,于是,悄悄脱了鞋子上床,躺在了霍思燕身边。此刻霍思燕侧睡着身子正对着他,他一睡上去就感觉那两只小山峦朝自己戳过来。她睡熟了不会醒来吧?他不由得浑身颤抖着,上牙打着下牙,好像打摆子。他屏住呼吸,慢慢将手伸过去,在她娇嫩的面庞上摸了一把。
好嫩好光滑啊,好像摸着温玉。她没有发觉吧?他用手试试她的呼吸,还好,她睡得真熟,没有一点异常。他定定神,感激地搂住了那一团温热的躯体,心子咚咚地跳着,双手却在娇嫩的肌肤上面慢慢游走。
啊,美女躺在身旁,乖顺的就好像自己老婆……抚摸着那嫩滑的肌肤,洪骅琅感觉真的好爽,不由得打了几个寒噤。
“呃——”,霍思燕那里突然翻了个身,将身子平放在床上。
洪骅琅停住手,等了好一会。他浑身火一般燃烧着,仿佛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而身体的某个部位硬的好比钢铁。他定定神,嗅着那如兰的香气,想起了生米煮成熟饭。男人哪,到了这个境地,真的就不能控制自己,所以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这,真是男人的悲哀。
他咬咬牙慢慢地,慢慢地退下了外裤和裤头,将自己交给她,谁知刚交到她柔柔手上,她好像有心得一样捉住了他。他心里砰砰跳着,一只手悄悄伸过去,摸着了一只挺拔,好嫩,滚热,还有弹性呢。然后朝下滑,摸着了她平坦的小腹。
“你这个坏人……”霍思燕轻轻叫了一声,双腿狠狠蹬了一下,然后,又将身子趴着睡在床上。
洪骅琅唬得汗水都下来了。
霍思燕叫了一声又没有了动静,大约她醉了酒还没醒?
他望着黑黢黢的天花板,又看看床上躺着的美女,连哭的心情都有了。霍思燕这个美女真是的,连睡觉也这么不老实。哎,自己怎么这样不走运哪,连一个睡梦中的美女也不能拥有?!
窝囊啊窝囊,你的名字叫洪骅琅。
就在他唾弃自己的时候,突然自责起来,自己这样也太不地道了吧,虽然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可也是道德的试金石!既然她不是他的女人,就应该退避三舍。她要是我的姐姐呢?她要是我的妹妹呢?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知道为什么,圣人的教导真的浮现在他脑海,还一个字一个字金光灿灿。
该死!
他恶毒地唾骂着自己,想让热情迅速冷却下来。他要毅然决然地远离她,抵制住花一般的诱惑。啊啊,可是可是,那汹涌的热情好像邪恶的恶之花,绚烂地开放在他整个身子里!他几乎不能自持,浑身战抖着,焦渴的身子好像喷涌着的火红的岩浆,将要沿着她娇艳的身子碾压过去……
啊啊,他闭上眼,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失去理智的猛兽,而她就像一只甜梦中的小羊,将要被蹂躏……不,不能啊,他于是悄悄地下床,来到了卫生间。他脱了衣裤,打开冷水然后将热身子打开站在了下面。
瓢泼一般的凉水浇灌下来,好冷啊,虽然这是春季了,但正是是乍暖还寒时间,热身子骤然进到冰冷的自来水中,也能听见人体肌肤唰唰的收缩声,就好像烧红了的钢铁被冷水喷洒之后,发出的“嗤嗤”的声音。
他颓然地倚靠着冰冷的瓷砖铺就的墙壁,感觉自己好像被抽了脊梁骨一样。
就那么如木头一般靠着,就那么听凭冷水的冲刷,好久,好久。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
走出卫生间,瞥见床上躺着的霍思燕,鬼使神差地,他又发觉自己亢奋起来。“NN的!”他暗自骂了自己一声,重新回到冷水下面,冲刷着自己。
一会儿,他回到房间,刚躺下,脑子又胡思乱想起来,他只好又回到卫生间。打开灯,他望见镜子里有一张扭曲着的脸庞。毛伸伸的头发,亮闪闪灯笼一般的大眼睛,冷森森的白牙,青青的下巴。他朝着镜子龇牙咧嘴,镜子里那人也朝他做怪相。他苦笑着拧开冷水龙头,嗬嗬地洗着。
好久,他关了水,打开窗户望着窗外。外面一阵阵小风吹拂过来,好清新。透过清灵的月光,可以依稀看见田畴里的蔬菜地,小山上树叶烁烁的银光。他慢慢调匀呼吸,好一阵,才心闲气定地穿上衣服,回到房间。
走到屋中央,依稀地,他看见了床那儿耸立着一团黑乎乎的身影。他浑身一激灵。这时,屋顶的日光灯骤然打开,雪亮的灯光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是她开的灯。她坐在床沿,支着双腿,双手捧着脑袋,短发如瀑一般耷在耳后,晶亮的眼睛好像星子,望着他,好幽怨的样子。
“你,你怎么起来了?”他有点儿不知所措,心慌慌地。
她没有回答,肩头一抽一抽。
她在啜泣?
“燕燕,你怎么了……”他有些着急了。
“你,你,你耍流氓……”她仇恨地瞥他。
“我,我,我没有哇……”
“没有?你真以为女生睡着男人有机会?告诉你,我一直就没有睡觉,就看你如何动作!”她冷冷地道。
“你……你,你……你怎么……”他急得汗水都下来啦,话也说不囫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