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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望着老人手掌之上的奄奄一息的墨蟾，苏夜也没想到它会如此报答二人的解救之恩。

而那奄奄一息的墨蟾依旧双眼望向门外极远处，再次踉踉跄跄的跳出老人手心，在即将坠地之时再次被老人只手托起。

积蓄数年之久的香火愿力转瞬流逝使得墨蟾寿元几乎耗尽。

夫子见此情形赶忙施法聚其水运于掌心温养墨蟾，毕竟水神本命术法，对于同样大道亲水的墨蟾来说续命足以。

“如此看来另外一只墨蟾依旧存活。”苏夜看了看在老人手中昏死过去的墨蟾说到。

“事出有因，既然已经判定人为，且以数载做局，做局之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苏夜对着老人说到

王老夫子转头将手中墨蟾放置在自己神像之后又以水运术法将其包裹护其命脉然后转头对苏夜说到：“我今日天亮以后便前往汴梁城城隍庙将此事告知城隍爷。定将贼人绳之以法。”

山下王朝认可记录在案的山水神袛，同地方朝廷官员一样非紧急时刻不得擅离职守。

好在苏夜看到了老人腰间悬挂一枚百越平安无事牌。

“王老夫子，即便是你神魂飘忽金身出现裂纹您依旧未曾上报城隍阁？平日城隍夜游四方也未曾发现夫子庙的种种迹象？”苏夜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向老人问道。

王老夫子摇了摇头道：“我算是侥幸做了一方神袛，感受不到香火之力之时，我仅认为村民烧香祈福，心思不诚。到了后来才发觉事情不对劲，但也为时已晚。至于城隍爷，早在数年之前便不在夜游巡视了。”

“郡县城隍一样需要夜游四方庇佑所管辖下的生灵，汴梁如此一座巨城重地为何城隍却已数年不曾巡查？”苏夜很是疑惑道。

城隍此类神袛说大不大说小却也着实不小，这是看跟谁比了。

一国五岳为尊，江河又以五岳为尊，大江巨河同样权柄巨大。这五岳山神大江水神自然是山下王朝内的“众神”之首，城隍与之相比自是比不得，可若与小门小庙的诸多土地河湖之神却又显得尤为位高权重。

城隍作为如同一方父母官一般，守卫其所属的郡县城池，算得上一方守护神。

在苏夜看来这般玩忽职守的城隍根本担当不起一城城隍的重担。自己所管辖之下的一方湖神几乎金身崩碎却毫不自知。

似乎是猜到苏夜想法的夫子轻笑道：“断然不是道友所想那般。”

“哦？莫不是城隍不夜游也是常理了？”苏夜望向老人挑眉道。

“那汴梁城隍，生前为我百越国开国三大将之首的邓魁，一手马槊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其不仅仅是武力超群还精通兵法布阵，戎马一生无一败记。死后百越国念其一生丰功伟绩便成为一方城隍庇佑一方。”老人感慨万千的说到。

“而为何近几年城隍爷不曾夜游巡视确实有难言之隐。”老人一边踱步来到门前一边说到。

“那是数年之前，一条不知何处而来的一头黄衣大仙，道行高深。途经汴梁，昼伏夜出搅的鸡犬不宁人心惶惶。那妖畜堪堪又狡猾无比，城隍爷邓魁便每日酉时日落而出手持巨塑立于城头，卯时而归如此守卫整座汴梁城。”王引之老夫子向苏夜解释到

“那黄大仙莫不是一头黄鼠狼精？”苏夜疑惑道。

“正是那修炼成精的黄鼠狼无疑。”老夫子确定了苏夜的猜测。

“那城隍便与黄大仙对峙数年之久？未曾有过结果？”

“再有为何不向百越国求助，诺大一座百越，就无山上仙家宗门？更何况这显然不在所谓儒家规矩之内，儒家定然不会坐视不理。”苏夜显然是不太信服。

苏夜一连甩出几个问题，老人也不曾恼怒，毕竟老人听得出来话语间并无恶意。

“那倒不是邓魁邓将军与其对峙数载，而是在那黄鼠狼精出现仅仅数日之后的某日子时，邓将军终对上那自称黄衣大仙的一尾精怪。”老人解释道

“大战一触即发？”苏夜挑眉问到。

老人点了点头继续缓缓说到：“可毕竟城隍爷身为汴梁守护者自是不可在城中如何大打出手，而那黄鼠狼精却正是看透这一点始终在城内游走不踏出城门半步。”

“那又如何破的局？”

苏夜手腕一翻一枚风属钱出现在手中，手指左右起伏，属钱上下翻飞。

“这便要说这所谓黄衣大仙为何会“途径”此地了。”

老人看了看面前少年自顾自的玩弄手中属钱继续说到：“黄鼠狼自古便有黄鼠狼换命一命抵一命的说法，天生记仇，而之所以会来到汴梁城归根结底却因一件小事。”

苏夜似乎是玩够了手上的属钱手腕一翻再次消失，抬头望向老人问到“定是汴梁城内有人得罪了这只黄鼠狼精。”

“正是如此，如那黄大仙所言城内有一贾姓商贩，祖辈曾误伤还是幼年的黄大仙，将其尾斩断，继而从此被记恨在心，如此岁月，当年的黄鼠狼已然成精而当初的商贩早已尘归尘土归土。虽如此他依然记恨在心，即便这座天下对其妖族天生厌恶他也依旧四处游历最终在这汴梁城寻到其后人子嗣，扬言祖债今尝。”

在那黄鼠狼精看来悠悠岁月，之所以修行百年之久其中断尾之仇或是支撑他的最大支柱。

“靠着那贾姓商贩成功将那黄衣大仙引诱出城，那夜子时，城门之外双方斗法至寅时。那黄衣大仙为风属，身形诡异异常，术法极为刁钻，好在城隍爷毕竟是在沙场打熬出来的，有沙场万人敌之称，在加上做了城隍走了山上路，习得火法，加持之下更如一尊沙场修罗一般。”王老夫子继续说到。

“那邓魁便是赢了？”苏夜双手拢袖看向老人问道。

“虽然那黄衣大仙一手不知师承何处的术法变幻莫测但依旧是不敌城隍爷，传闻被打的跌境，但其不惜自爆识海，想要临死之际拖上那城隍”老人义愤填膺的恨恨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