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振邦与项雅君二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不约而同的朝着对方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虽然看不到对方,却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红线将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
身在神武营的项雅姐,此刻还不知道坊市内所发生的一切,继续低下头开始处理桌子上的文件。
突然如画匆忙来到营帐内,对着项雅君说道:
“殿下,殿下,驸马派人来信说,让您今天下午回家,说是一个月前的赌约已经到期了。”
听了如画的话,项雅君眼中一亮,“难道那事他真办成了?”项雅君心中暗道。
“如画,咱们走,回家。”项雅君对着如画说道。
项雅君主仆二人从城外经过坊市的时候,皆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只听周围之人皆是议论着:
“听说那念君楼了吗?听说那念君楼出了一种名为火锅的美食,香气扑鼻,麻辣鲜香,仅仅闻一闻就让人垂涎欲滴。”一名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对着身旁一位年轻男子说道。
“今天恐怕没有听说过念君楼名字的太少了吧!何止火锅让人着迷啊,那念君楼独有的美酒——兰陵春,一经推出便造到了疯抢,五十两一瓶也一样供不应求,就连现在依然能够闻到这兰陵春的淡淡酒香。”那名青年男子说道。
“哎!谁说不是呢!唯一有点可惜的是,那念君楼听说只有会员才能入内品尝美味,痛饮美酒,听说仅仅变成会员就要一百两银子,在下决定最近不再去丽香院了,省下银子也去办理一个会员,饮那美酒不比去丽香院听小曲过瘾多了!?”中年锦袍男子有些懊恼的对着身边的男子说道。
项雅君闻着坊间散发的淡淡酒香,听着周围之人的议论之声,特别是听到那火锅之后,项雅君立马明白,这座酒楼一定是李振邦所有,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开始营业了。
项雅君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念君,念君”然后双眼看向驸马府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走吧!我们去这念君楼看看。”项雅君对着身后的如画轻声说道。
“是,殿下,可是奴婢感觉这座念君楼应该是驸马开的,毕竟那火锅只有驸马才会做的。”如画看着项雅君,开心的说道。
二人一路走来,无需打听,就来到了一座占地面积极大,装修豪华气派的酒楼,正门上方牌匾之上用烫金书写着三个大字:——念君楼,字迹如铁画银钩,每个字都刚劲有力,显露出独特的个性。
看着人山人海的三层酒楼,项雅君也被这火爆的场景震撼住了。
而此刻正在三楼,美滋滋看着下方人群的福伯,突然看到下方人群中的项雅君二女之时,微微一愣,立马跑下楼去,将项雅君恭敬的迎到了酒楼三层不对外开放的那包间内,躬身低声说道:
“老奴不知夫人驾到,请夫人恕罪。”
项雅君对着福伯平静的说道:“福伯无需如此,本宫也是无意经过,听坊市之人都在议论,便来此看看。”
“这座酒楼。。。。。。。”
“夫人,这座酒楼是少爷开的,明天开始正式营业,少爷吩咐过了,所有收入都由老奴交给夫人,让夫人安排使用,夫人来的正好,这是今天暂时的收入,老奴已经换成了银票,明天以后老奴会每天将收入送到夫人手里。”福伯说完,双手将银票递到项雅君面前,对着项雅君躬身说道。
项雅君没有接银票,而是转身来到了窗户边,看着楼下依然人山人海的人群,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项雅君才开口对着福伯说道:“福伯先将银票收起来吧!”
“可是夫人,恕老奴无礼,少爷说这念君楼的收入全部交给夫人使用。”福伯急忙对着项雅君说道。
“福伯无需如此,本宫的意思是,既然他这样说了,福伯就将银票放回家中就好,等本宫需要时,自会回家去取。”项雅君对着福伯平静的说道。
“是,夫人,老奴明白了。”福伯对着项雅君恭敬的说道。
“走吧!”项雅君对着如画说道,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此刻她的内心并不平静,心中的那道身影也越来越清楚,走到门外,项雅君对着福伯说道:
“福伯,这间包间。。。。。。。”
“夫人放心,少爷交代过了,这间包间除了夫人与少爷外,不对任何人开放。”福伯连忙对着项雅君说道。
听到福伯的话,项雅君轻叹一声,转身带着如画,朝着驸马府的方向走去。
项雅君回府后直接朝着书房而来,她知道每天这个时候,大多数时间李振邦都会在书房的窗户边看着院子里的竹林发呆。
果不其然,推开书房门,项雅君便发现李振邦正坐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的竹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项雅君来到李振邦面前,李振邦闻到熟悉的气息后,转头便看见了一张倾城绝世的容颜,站起身来对着项雅君说道:
“回来了!”
项雅君看着李振邦欣喜的表情,双眼之中更是带着惊喜与思念之意,项雅君俏脸微红,轻声“嗯”了一声,仿佛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不等李振邦再说什么,便坐在了窗台边,学着李振邦的样子,开始对着院子里的竹林发呆。
见项雅不再说话,李振邦自顾自的说道:“上次打赌的事情,不知道娘子还算不算。”
项雅君看着院子里的竹林,心中却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她听到了李振邦的话,只是此刻的项雅君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答,如果放在以前,她可能会很痛快的说出一句“算”。
然而经过这么多天的接触,李振邦所做所为项雅君皆看在眼里,人都是感情动物,说李振邦为了她做的这些,一点也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所以此时的项雅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李振邦的问题,因为项雅君从心里感觉李振邦解决不了这个历史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