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写好后,赛雅便带着药方离开了营帐。
外面夜色已深,温宛卿靠在床边看了几页医书后,才酝酿出了一些睡意。
连烛火都没来得及吹灭,她便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
待赛雅回来后,才替她吹灭了蜡烛,随后合好了门。
夜半,忽然来了个士兵,在门口对赛雅说:“永越公风寒加重了些,喊了几个大夫过去,都找不到病因,属下只好冒昧地过来,问问永安公主可歇息了。”
赛雅有些不满,但事关永越公主,她也不敢贸然做决定,只好冷冷的对士兵说了句“等着”,就径直进入了营帐中。
而后,她靠在床边,轻轻拍了拍温宛卿的胳膊,低声说:“外面有士兵来报,说永越公主风寒加重了些,想让你过去看看。”
温宛卿白日里过于劳累,现下睡得正香却被喊醒,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赛雅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她刚说完,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催促道:“永越公主那边唤得急,麻烦赛雅姑娘稍微快些。”
温宛卿这才清醒过来,惊讶地说:“白天不是说永越姐姐只是风寒吗,怎么忽然加重了?”
赛雅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门外那人就说其他几个大夫找不到病因,只好过来找你了。”
“我还是过去一趟吧。”温宛卿起身披上了外衣,又裹上厚厚的披风,“你去药房帮我取些药材来,就按照晚上我给你的那个药方。”
赛雅点点头,率先离开了营帐。
临走前,她还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士兵,上下打量了一番,嘟囔道:“这玉伽将军的人,跟永越公主这么熟吗?”
而后,房间里的温宛卿也走了出来,对士兵说:“走吧,你给我讲讲永越姐姐的情况。”
士兵应了一声后,跟着温宛卿走了几步,但半晌都没有开口。
温宛卿有些奇怪,回头正准备问他为什么不说话,忽然就看见那士兵阴恻恻地笑着,“永安公主既然这么好奇,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完,他掏出一个麻袋,套在温宛卿头上,不顾她的挣扎,把麻袋交给了外面接应的人。
几个士兵穿着相同的衣服,皆出自玉伽将军旗下。
麻袋里的温宛卿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被来回颠簸,而后被人如同对待畜生那般,扔到了车上。
她刚想叫出声,就被赶车的人敲晕了脑袋,陷入昏迷中。
赶车的人看麻袋没了动静,才跟身边几个人嬉笑道:“我说,你们就不好奇这永安公主的面具下,是怎样一张脸吗?”
旁边的人大笑道:“人都在我们手里了,待会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而且,我刚才抱着她的时候,感觉她的腰肢软得简直不像个人,不愧是从大梁来的女人,果然不一样。”
赶车的人面上带着了然的笑容,“你不会还想尝尝这公主是什么滋味吧?”
“你就不怕上面的人知道了,治你的罪吗?”
那人哈哈大笑着,“有什么可怕的,中原不是有句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感受到。”
“更何况,上面的人离得那么远,等他知道了,木已成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