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夜烬闻言才放开了温宛卿,只是深邃的眼眸一直看着温宛卿,一动不动。
也不知为何,即便知晓周围没有人,可此时温宛卿还是红了脸,战夜烬像是要把她吃下去一样,眸子里的情意更是浓得化不开。
“怎么了?”温宛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回娘家为何也不跟管家说一声。”战夜烬沉了声音,甚至有些沙哑,搂着温宛卿的腰,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战夜烬并不知晓自己现在脸上带着一丝后怕,还有几分担忧。
温宛卿轻笑一声,心里叹了口气,她就知道战夜烬是怕她又跑了,看着他额头上沁出来的汗珠,想必是从皇宫里匆匆出来的。
必定是有人去通风报信了!
温宛卿脑海中闪过李嬷嬷的脸,心里的杀意逐渐浮现。
但很快又被她压下去。
“怎么了嘛?王爷昨日还说我是王府女主人,除了你的话,我的话不得不听,您一大早就去皇宫了,我一人又无聊,出来溜达溜达也要不得了吗?”
温宛卿娇嗔,模样娇俏可爱,声音温柔软糯,着实叫战夜烬的脾气尽数散去。
男人收紧了搂着她腰的手,轻咳一声:“分明还有其他地方可去,偏偏来了这里,那醉生亭旁的桂花儿开了,怎的不想着去看看?”
战夜烬去到醉生亭那边的时候,崇渊几乎要跑断气,没能找到温宛卿的身影,他那瞬间几乎以为温宛卿随着萧衍跑了!
怒极之下,崇渊带着他来到这里。
入门便看到这熟悉的身影,心里的恐慌这才消散一些。
战夜烬小心翼翼地盯着她,自以为不着痕迹的试探,实则那点儿怕失去她的恐慌,全部都写在了眼里。
温宛卿一听,呵,这熟悉的地方,这好酸的语气!
这男人的试探手段着实浅显幼稚得让人想笑,却也让温宛卿心里一软。
她知晓他对自己不放心,他害怕自己去和太子见面。
温宛卿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带着一丝安抚:“战夜烬,你可是听谁说了什么,譬如,我未带一个仆人,便只身出了王府,形迹可疑?”
之前李嬷嬷不想来的时候,温宛卿其实就猜到了这个老妖婆可能会挑拨离间。
战夜烬绷紧了面皮,“不曾。”他不是听谁说的。
见他不愿意说实话,温宛卿挑眉,这男人此时倒是有些倔强得可爱。
“你在撒谎。”温宛卿轻哼一声,气吐芬兰,凑近战夜烬:“你是不是听到李嬷嬷说,我与太子相约在醉生亭,以为我与他私会,才匆匆从皇宫回来,对不对?”
温宛卿心里怒极,先前她与战夜烬之间的种种误会,便是这李嬷嬷从中作梗:“你信了她,却不信我。”
说着,嘴角便撇了一下,满脸委屈。
战夜烬面上多了丝心疼,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并非如此,本王从未听信旁人的话。”
他早就知道李嬷嬷不是什么好人,那挑拨离间的话如何能信?
他又不是傻子,到底安的什么心,他是看得出来的。
真正让他慌了的,是萧衍的亲笔信。
先前被温宛卿藏起来的小风筝小风车,萧衍用过的毛笔,萧衍的手绢,还有他写过的那些纸张……即便都被温宛卿烧掉了,却不能否认,他曾经在温宛卿心里占有极大的地位。
若是她因为那封信动摇,也未必不可能。
温宛卿再次哼了一声,手也从他的脖子上撤下来,主要是这番抱着实在是太累,她也才到战夜烬胸膛,昂着头脖子都有些酸痛了,“真的?”
温宛卿撇嘴,一脸狐疑,随即又突然想起来什么,恍然大悟:“哦!你是不是偷看了我的信,萧衍写的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