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由检要去西本,查自己的工作成绩,吕建点点头:“这个,微臣到是很希望王爷去西北走走,要不明春你跟我去西北,实地考察一番如何?”
看到吕建说的这么有信心,再联想那些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大臣,弹劾吕建的,只是弹劾他如何嚣张跋扈,如何慢待地方官员,如何越权,但就没有人弹劾他盘剥百姓。朱由检到是信了他。
于是,就嘀咕:“当初我哥让我做你的副手,就说过,我的性子急,他舍不得揍我让我改正,就是想让你这个傻大胆揍我,磨砺我。我要去,也是自己去,我可不和你一起走,要不然你一到没人地方,揍我怎么办?”
说完,就和吕建一起,一个大笑,一个尴尬的赔笑。
吕建转换尴尬的话题:“分红一倍,这多吗?不多,这里,还不算被魏忠贤勒索的酒税。按照正常,我多缴纳了三十几万呢。”
朱由检难得第一次,帮着魏忠贤说话了:“他勒索的,也都进了户部财政,算你为朝廷做贡献了。”
吕建冷冷一笑,恐怕又让户部贪官的腰包,肥了一点吧。
“这是经济效益,而我还恢复了百万亩农田复耕,安置了不下百万流民。同时,变相的打压了西北佃户的地租,减轻了地主豪情对他们的压榨,更稳定了人心。从而,按照洪承畴的计算来说,整个西北,今年就照比头年,少产生了不下十万流寇杆子,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朱由检的脑袋就不够用了:“被世人君子诟病轻视的商业,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你如此与民争利,百姓不怨恨你,这是为什么呢?”
只要你好奇,只要你问,就好。那我就借机,好好的给你上一堂经济课,让你不要只相信,治国只要相信君子的理论,就无往而不利。治国,要多元素发展才行啊。
“王爷只看到了我似乎在经商,似乎与民争利。但你没深入的看,经过我的运作,每一亩土地农民收入达到了三两银子,比原先增加了二两银子的收入。如此我不但没与民争利,反而给百姓带来了利益。这样,那些承担赋税的百姓,没有拖欠朝廷的赋税,足额完税,难道这不是改变吗?”
朱由检点头;“你说的没错,不久前,我哥哥在乾清宫,给我看过了今年咱们朝廷,户部的收入清单。江南那些富庶的省份,还有欠缺。但每年都有欠缺的山西陕西两省,今年却出奇的没有欠缺,是足额完成。当时我还夸这两个省的布政使和巡抚,都是能员呢。结果我哥哥却夸你,说是你的功劳,当时我还不信呢。但被你这么一说,我信了。”
吕建摇头:“你不应该信我,而是应该相信,这种运作模式。”
“可是,先贤欧阳修曾经说过,天下财富有定额,这也就是人们坚信,商人经商获得的财富,百姓们自然也就损失了财富,所以才有与民争利之说。可是你这样运作,为什么你和百姓都得到了收入。那这凭空多出来的财富,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吕建就笑着解释:“天下财富有定数,这个理论本来就不对。因为人们不断的在创造新的财富,这就是商业所带动的,手工业和工业的财富增长道理。说起来那可就是长篇大论了,你不需要懂这些,但你需要了解最基础的皮毛。对你以后发展有帮助。”
“你给我说说,如果你的道理可行,将来我会在我的封地里,去推行实行,也让百姓们富足安康。”
未来你的封地大了,你真的要施行我的政策方针,那大明就有救了,你也就不用上吊了。
“我就简单的给你说说,欧阳修的理论错在哪里了。”
抓起桌子上的干果,一面往嘴里丢,一面说到:“你这个人,总是有歪理邪说。今天,我就听听,你对先贤的理论,又有什么批判。”
“欧阳修的理论基础是,百姓种出粮食,最终又被天下人吃光,消耗没了,而随着人口的增加,就出现了有人挨饿的现象,才有了这个理论的基础。是吧。”
“是啊。这不就是,粮食就那么多,你多吃了,自然就有人要挨饿,你商人赚了钱,自然就应该有人赔钱啊。”
“我不说农业,在水利和技术上加持之后的增收,那很复杂,说深了你不懂。我给你举个例子吧。一根木头,十文钱。但是,做成一把椅子,就可卖一百文,做出两把,就是两百文,那是不是增加了一百九十文?”
“对呀,那这一百九十文哪里来的呢?”朱由检有些迷糊。
“来至于创造加工。那一百九十文,是来自于工匠的技术,还有他们的工钱。”
朱由检就似懂非懂,但多少懂了点。
“然后,这两把椅子,被商人收购,卖给了需要的人,赚了四十文。”
朱由检就拍手:“这就对了。前面的一百九十文有出处了,但这四十文,是在需要的人手中赚的,这不就是需要的人赔了吗,这不就是与民争利了吗?”
吕建再摇头:“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