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张维贤得到了张妍汇报的消息,张维贤深思了一夜,一大早,刻意赶在皇上诏书下发之前,入宫探视天启病情。
当时皇上在乾清宫,和皇后一起接见了他,说了许多话。中午,还赐御宴,加恩与皇上同席,可见张维贤在皇上心中地位宠信程度,真是羡煞旁人啊。
直到午后,张维贤出宫回来了,近日密室,对自己的女儿张妍道:“果然如吕建事先透露出的消息一致,皇上今日的两道圣旨,正如他所说,几乎一字不差。”
然后说到:“我就按照咱们昨晚的商量,提前保举你的弟弟,做信王府的护卫队长。”
张妍就紧张了起来:“皇上答应了吗?”
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之后,却轻轻摇头:“皇上没有同意。”
张妍略微沉思了一下:“那皇上是怎么回绝您的呢?”
“皇上说,你的弟弟散漫惯了,不太适合被约束。”
张妍当时就吃惊了:“这是什么意思?”
“当时为父我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还特意的请罪,说我教子不严,我一定要严加管束。”
张妍立刻反驳:“不对,皇上还有后话。”
张维贤就欣慰的笑了:“我的乖女儿,果然料事如神,不输当年孔明诸葛亮。”
张妍却没有出现小女儿态,而是十分谨慎的询问:“当时皇上到底怎么说的?”
见女儿表情严肃,张维贤也严肃了起来:“当时皇上说,信王府营造成功,还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信王就藩,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么早就建立王爷护卫队,还为时过早。现在小王爷的府中财力,还不能够支撑。再加上他在京中,还用不上护卫队,所以这事儿就只能先放放。”然后还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一切以节省为要,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张妍立刻打住了老爹的话:“说这话的时候,还有谁在场?”
张维贤立刻回答:“没有别人,只有张后在场。”
“魏忠贤没有在场吗?”
张维贤就笑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张后和魏忠贤一向不对付。只要有皇后在的地方,魏忠贤尽量避免出现,而有魏忠贤在的地方,皇后也很少露面。”
然后不无得意:“要说还是咱们被皇上宠信,皇上才将心里话交代给我们。这是别人任何人不能够比拟的呀。”
张妍并没有露出得意的表情,而是神色更加凝重,就像一个睿智者一样,与她年龄不相符的背着手,就在老爹的面前开始踱步。
张维贤也就不打扰自己女儿思考,一面细细的品味着茶香,一面看着这沉稳睿智超乎常人的女儿,在自己面前沉思踱步。他期待着女儿,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久之后,张妍突然询问:“以爹爹在皇上面前的宠信程度,皇上没有和您提起,那一天乾清宫戒严,宫内只有皇上信王和吕建,他和吕建交代了什么差事吗?”
张维贤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和皇上皇后谈话的内容,最终摇头:“没有。”
“那他提到了吕建了吗?”
“这个倒是提到过。”
“皇上怎么说?”
“皇上说,在经营上,在聚敛财富上,吕建可以称为天下一绝。将王庄的管理经营,交给吕健全权打理,未来信王的日子,要比他这个做哥哥的,会宽裕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