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看见自家夫人抱着别的男人的时候就已经脸色很难看了,再看到夫人哭得那么伤心,就更加的阴沉着脸了。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的定远侯赶紧上前把他夫人从夏树的怀中拉出来,抱到自己的怀里。
夏树看见他的动作之后就才注意到这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一看就是个家世显赫能力极强的男人,那英挺的剑眉微蹙,很显然是不满自己的夫人对自己又抱又哭的。
而夏树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跟熊起差不多的气质,那种在军中历练出来的气质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有的。虽然说古代的军人跟21世纪的军人有些差别,可是跟从小就在军中生活的定远侯却一看就是个军人。这个男人不简单,而且他跟这个自称是他的母亲的女人的关系很亲密的样子,很可能两人是夫妻。
可是猜到了男人的身份之后,夏树才更加的担心,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忍受得了自己的妻子跟别人生孩子的。所以夏树紧张的看着定远侯,又看着那个被定远侯抱在怀中的女人,目光之中满是担心。
定远侯可不管夏树在担心什么,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家夫人给哄得不哭了,要不然最心疼的还是他。
“夫人,别哭了别哭了,现在不是看到孩子了吗?而且看他的样子,也是没有被养歪,是个好孩子,你应该高兴才是。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定远侯压低声音,温柔的安抚自家夫人的情绪,那个样子让夏树看得傻眼。
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一看就气势非常强横的男人,一看就是显贵家族的男人,竟然会这么温柔的安慰自己的妻子。但是一想起那个感情淡漠内敛的熊起对自家妹妹的样子,夏树也就感觉见怪不怪了。
“二郎。”席之墨走上前拍拍夏树的肩膀,结果却被醋劲儿十足的炎绝给把他的爪子抓到手中捏了捏,面瘫着脸道,“不许碰别的男人。”
席之墨:“……”
嘴角抽了抽,但是炎绝这么在意他的样子还是让席之墨非常的受用,也就没有计较炎绝乱吃飞醋了,而是继续跟夏树说话。
“二郎,这位就是定远侯夫人,也就是墨家大小姐。我们之前不是跟你说过的吗?你跟小叶子的亲生母亲,很可能就是定远侯夫人吗?现在看来,十成十就是了。”席之墨微笑着说道。
“席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夏树感觉晕乎乎的,但是看着那个被定远侯好不容易给哄得不再继续流泪,眼眶却还是红红的女人,心还是微微有些疼。
“席公子,你真的可以确定吗?她,真的是我和小叶的生母?”夏树不敢确定的问道。
“当然啦,其实想要确认的话,可以让夫人去看看你爹,认出你爹了不就可以确定你的身份了吗?”席之墨笑嘻嘻的说道。
“不行!”定远侯夫人还没有说话呢,定远侯就首先跳出来反驳道。他怎么可能让自家夫人去见那个男人?即使自家夫人爱的人是自己,不是那个男人,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都是被人算计的。可是,定远侯还是非常的不爽,那个男人都跟自家夫人生了孩子了,他当然嫉妒。
“小舅,你干嘛这么激动?”炎戈看着自家舅舅的样子,忍不住撇撇嘴说道。
“你知道什么啊就说,要是你的话你愿意让你家子瑜去见莫逸帆啊?”定远侯看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外甥,脸色阴沉的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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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一提起那个叫莫逸帆的男人,炎戈就非常的不爽,虽然说自家媳妇跟那个姓莫的半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他还是很不爽那个姓莫的男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不懂啊你?反正我说什么都不让鸢儿去见那个男人。”定远侯愤愤的说道。
“夫君,你说什么?”定远侯夫人红着眼眶看着定远侯,笑得非常危险的看着他,确认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果定远侯说出的答案让她一个不爽,那就不只是睡半个月书房的事情了。
“夫人夫人……”定远侯怕自家夫人生气,赶紧凑上来抱着自家夫人道,“夫人啊,即使你们当初是被人算计了,可是一想起你要见那个男人,为夫还是会难过的啊。”
“你认为我跟他能够什么?嗯?”定远侯夫人危险的说道。
“夫人……”
“好了,我要认儿子,而且我女儿还在岭树村呢,说什么我都要去岭树村的。”定远侯夫人非常强势的决定道,那架势,即使任谁都不能反驳的。
“是,夫人。”定远侯蔫蔫的应道。
这一幕让夏树无语凝噎。这个有可能是他跟小叶的生母的女人,以及她的夫君,怎么相处得这么诡异?
定远侯夫人已经把负面情绪都给发泄出来了,又恢复了她女强人的架势了,非常雷厉风行的走到夏树的面前,用力的抱住夏树道,“儿子啊,娘的宝贝儿子啊,娘终于找到你了。走走走,咱们去找你妹妹,咱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说着定远侯夫人就拉着夏树离开了屋里,打算出书院,然后带着夏树一起回岭树村去找夏叶。
“夫人你等等为夫啊,一家人团聚怎么可以少了为夫啊夫人?”定远侯看见自家夫人拉着她儿子就走了,赶紧追着母子俩跑出去,要不然被夫人丢下了,多可怜啊他。
看着那疑似一家三口的做派,被丢下的众人无语了半天,尤其是年纪最大的岳院长,傻眼了半天。炎戈惨不忍睹的捂脸,然后拉着自家媳妇跟岳院长告辞,他们也要去看看那个表妹究竟长得是不是跟他们舅娘一样。反正他们闲着还是闲着,跟着去凑热闹也不错。
“岳兄,夏树这孩子就请假几天了,我们先带着他回家去了啊。”靳轩被炎戈拉着走还不忘回头把夏树的假给请了,要不然让人说夏树不遵守纪律怎么办?
“……好的,岳某会跟给他教课的夫子说的。”岳院长看着那一双双一对对的走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愣了半天的神。想了半天都没想到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只能放弃继续想这个问题了,这才离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