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莞市临近市区的产业园区中,有着两块地理位置极好的风水宝地,在二十多年前,产业园刚刚建成后不久,就有一栋足有二十四层高的写字楼平地而起,成了莞市的标志性建筑。
那,就是嵩月集团的总部。
而就在嵩月集团总部建成的一两个月时间后,在它旁边就有另一栋高耸入云的写字楼着手开工,历时半年便平地而起,成了莞市的另一个标志性建筑,与嵩月集团的总部并称莞市双星楼。
那,就是如今长虹集团的总部。
而两家集团不仅总部是邻居,就连涉及的业务都大同小异,因此也就互为对家,彼此交锋不断。莞市的经济学家曾言,若非嵩月主攻的是国内市场,而后长虹主攻的是国外市场,那这两头猛虎恐怕会有更加激烈的相争。
此时,长虹集团总部,顶层总裁办公室内。
一名约莫二十七八的青年穿着一身深蓝的西服,浅灰色的衬衫衣领外翻,手里玩着打火机,明灭的火光映照着他那线条优雅的面庞,银框眼镜后的桃花眼微微上挑,蕴着几分邪肆的笑。
温文尔雅、斯文败类,不外如是。
忽的,办公室的门被用力地推开。
“唉!你就不懂一些礼貌吗?”青年抬眸看向门口,眸光寡淡,看不出一丝情绪。
在长虹的总部大楼里面,敢如此无理地打开这扇门的,青年就算是用猜都能猜出那人的身份。
他的姐姐,莞市张家大小姐,张若馨。
若馨、馨若?
张墨轩暗自一笑,起初倒没注意到,他那素昧平生的未婚妻竟与自己胞姐的名字如此相似。
这倒也算是缘分。
“我是你姐,和你要啥礼貌?”张若馨红唇轻勾,笑容张扬,嗓音空灵。
“怎么?国外市场的麻烦事搞定了?”张墨轩将打火机放在办公桌上,两脚相搭,嘴角含笑地看向眼前的姐姐。
张若馨话音一噎,面色也肉眼可见地变得难看起来。
那顾歆竹简直就是个疯子!
明明以前长虹和临渊在国外的那片市场上相安无事,顾二小姐回国不久就立马拿他们开刀,而且跟条疯狗似的死咬着长虹的痛点不放,搞得张若馨这段时间焦头烂额,神经都有些衰弱。
也不知道长虹是怎么惹到那朵魔都外滩的带刺毒玫瑰了,让她不依不饶地那样搞他们,就仿佛誓要在长虹身上割下一块带血的肉似的。
请问,他们长虹集团里面是有人抢了她男人,还是有人睡了她不认啊?
至于吗?
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就算偶尔会有利益冲突的交锋,但同样也偶尔会有合作的,真就一点脸面也不给呗!可偏偏长虹完全拿临渊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在国外的市场,临渊占据着绝对的话语权。
等等!
被人睡了不认?
嘶……
这怎么那么像传闻中某人会做的事情啊?
蓦的,张若馨将目光落在自己亲弟弟的身上。
“话说,你该不会是把顾歆竹给睡了后不认账,然后导致人家因爱生恨直接搞咱们家在国外的生意吧!”
张若馨语出惊人,唬得张墨轩差点就没绷住面上的表情。
万花丛中过什么的无非都是谣传,外人们不清楚,张若馨她也不清楚吗?她明明是最清楚他心思的那个人啊!
而且在他看来,就算是真的浪荡公子哥也不敢去染指顾歆竹吧!那朵魔都玫瑰虽娇艳,但也带毒带刺,只可远观不可亵渎,更遑论她的身旁还有魔都小魔王顾铭在充当着护花使者。
眼见着自个弟弟脸上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张若馨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行行行,不逗你了,我清楚你的心思。但你那份心思如果再不展露,恐怕以后就没有啥机会了,我看老爸的意思,你和那位温家小姐的事多半改不了了,除非你在他面前把你的心思说出来。”
“不到时候。”
张墨轩站起身,背对着张若馨,站在落地窗前。
而朝着他视线注视的方向看,正好能看到嵩月集团的总裁办公室,看到正在办公的严卿颜。
严卿颜似有所感,也起身去到办公室落地窗前,拧着眉与他对视,而后毫不犹豫地直接拉下窗帘。
张墨轩暗自一笑,旋即转身重新看向张若馨,道:“而且,我也并不想照着老爸的规划走,我已经照着他的规划做了很多事情了。”
包括与她针锋相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