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一诺来到东子的病房时,他已经醒了,正闹着要下床去看金子。
东子妈一边哭一边求着他,“我刚刚去打听了,金子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你先养伤,等你不疼了,妈肯定不拦着你。”
东子妈到现在都是稀里糊涂的,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他们两个人遇到打劫的。
此刻只想让自已的儿子消停点,好好养伤。
所以秋一诺来的时候,东子妈还想让她也帮忙劝劝,“一诺啊,你帮婶子劝劝这个小子,伤的这么严重,醒过来第一件事情是闹腾着见金子。”
“一诺姐,金子怎么样了?”
秋一诺此刻分不出半点好脸色给他,“承蒙你的照顾,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东子脸色一白,刚刚闹腾的劲儿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整个人茫然且无助的坐在了床上。
东子妈吓了一跳,金子瘫了?
看了看一声不吭的儿子,又看了看冷着脸的秋一诺,以及表情肃穆的村长,颤抖的问道:“东子,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见儿子一动不动的流泪,心陡然一沉,估计金子瘫了这事儿和东子有关。
急的东子妈只能干跺脚,嘶吼道:“你快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子猛的从床上跳了下来,面色扭曲的大喊:“我要杀了那群畜生。”
吓得东子妈用力抱住了他。“东子,你冷静点,你别吓唬妈。”
秋一诺冷声的呵斥,“闹腾什么,你要是真有这个能耐,就不会让自已深陷泥沼而无法自拔。”
东子浑身一震,便动也不动了。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要任何的隐瞒,否则我先第一个送你进局子。”
面对秋一诺,东子不敢造次。只能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起先是心疼他妈一个人照顾全家,他想着帮家里解决温饱问题,就被二狗子给忽悠了。
“最初也的确是赚了一段时间的好钱,本钱我是从金子那里借的,我以为我赚了大钱,就能带着金子一起发财,没想到这就是个骗局,他们带着我赚钱,却不会让那笔钱属于我,就想着方把钱捞回去。”
东子哭的泣不成声,东子妈更是震惊的双目的突出。“你早说你是跟着二狗子干,我都不能让你干。”
她能理解儿子干投机倒把的事儿,却不能接受东子是和二狗子一起干。
“那二狗子可是咱们村有名的地痞无赖,你咋能相信他是个好人呢?”东子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完了,他肯定是盯上你了。”
秋一诺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继续说。”
“二狗子一直跟着虎哥干,据我所说,虎哥是从外地来的,与咱们镇上一个大人物关系挺好的,一直有人照着,所以他一直没事儿。”
“知道那个大人物是谁吗?”村长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估计这事儿要难办了。
东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前段时间,你和金子发生分歧,是因为他发现你去赌了?”
东子点了点头,却始终不敢抬眼去看她的眼神。
实在是太具威严,仿佛被钉在审判台上,下一秒就会被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