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青云镇上充满了流言蜚语,有说她是天煞孤星的,说她克死了父母,现在又要来克她们了。
还有诋毁墨母,说她不知道勾搭的什么妖怪,才能生下来墨白这样的怪物的。
就连镇上的孩子也以欺负她为乐。
甚至有些人想将她当做妖怪绑起来烧掉的,多亏被那几个捕快劝了下来。
所幸她住的比较偏,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
现在自已终究没有实力离开这里独自存活,只能万般隐忍。
自已和乞丐唯一的区别恐怕就是没有去要饭了吧?当然镇上也没有几个人会可怜她就是了。
所到之处商户纷纷驱赶,只有一间医馆里的老中医可怜她,替她买一些必需品。
墨白自然也承他的情,为了不给医馆带来麻烦,每次都是趁没人悄悄的去,没钱也可以用一些偶尔采摘的药材来还。
她也曾问过老中医她的额头,当时只见那个和蔼的小老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表示他也从未见过,更是无从下手。
过了许久,许是那群小孩打腻了,也许是被人叫回家吃饭了,墨白不知道他们打了多久,好在这一切都暂时过去了。
扶着墙,墨白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月光的照耀下,只见瘦小的身体上淤青遍布,不由得疼的她咧了咧嘴角,吸了口冷气。
墨白眼中尽是冰冷,宛如一头受伤的幼虎。
她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人,这些人,待到来日,她必一一清算。
“原来已经晚上了吗?”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响起,墨白抬头看了一眼夜空。
弯弯的月牙高悬天边,漫天星辰毫不吝啬的挥洒着星光,意图与明月争辉。
在星光的照耀下,一个穿着破布衣服的小女孩一瘸一拐,缓步走向小镇的外围。
这是她出生之后,父母特意搬过来的。
慢慢走着,已经能看到镇外那条小河了。
看着小镇外围的那个独栋小院,墨白又好像看到一丝丝光亮。
一如从前她偷偷溜出去时,母亲靠着灯在院内苦等的画面。
再一眨眼,那间小院里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墨白神情有些黯然,回家?
我还有家吗?
没有家人的家,还能算是家吗?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关上门,她缓缓的褪去身上的破旧麻衣,露出了满身伤痕,咬着小虎牙用创伤药擦了一遍全身。
剧烈的疼痛让她的眼泪早就在眼眶止里不住的打转,只是她一直反复告诉自已,“不能哭,不能哭。”
直到她狠狠的扑到棉被里。
“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