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敲打,唢呐齐鸣。
烛火忽忽地燃烧,照亮了黑漆漆的房间,照亮了那张大床。
霍见归手持古铜剑原地漫步,一边走着,口中一边念念有词,念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话语。
“啊啦啦~呜噶嗒!”
“唰!”古铜剑挥出,焰火随风摆动,床上的曲思双手抓住床单,微微翻了一个身,她的脸色黑红,眉头紧锁。
霍见归加快了脚步,在绳索围成的圈子中跨步走动,来来回回,忽而跳跃,忽而跳步,忽而弯腰屈膝,忽而仰头展身。
烛火将霍见归的身形映照在四周的墙壁上,他像是一个跳动的鬼魂,无数的影子从他的身上钻出来,贴在墙壁上,跟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舞动。
豆芽在一旁早就看呆了,她悄然往后退了两步,靠到了墙壁上,双手抱胸,满面凝重和紧张。
曲思的身体在霍见归的动作之下逐渐变形,她将膝盖顶住自己的腹部,双手抱着头,捂住耳朵,吼间发出一声声的闷哼和呻吟声。
“耶嘚嘶!”
霍见归大吼一声,身子原地旋转,古铜剑朝着连着刺出了三下,然后猛然一挑,插进了床单上。
“嗤啦!”一声响,床单碎裂!
他用剑尖挑着一块碎片放在了烛火上!
“呼啦!”一声,烛火再次升高。
“嘎吱!”大床发出了一声脆响。
霍见归知道,大床上面的某些东西已经被触发了。
他没有停止,一边来回走动,一边挥舞古剑。
“嘎嘎嘎嘎!”绳索上的公鸡像是在瞬间苏醒了一样,发出一阵古怪的叫声,不停地扑腾着,将绳索拽的左右摇晃。
翅膀拍打,鸡毛飞舞。
霍见归对着公鸡的左右两侧连刺两剑,然后陡然转身,对着大床的上空又连刺两剑。
公鸡叫的更凶了,声音嘹亮而刺耳,震人耳膜。
绳索在公鸡的挣扎下不停地晃动着,带着两条猪腿和一只羊头也不停地晃动。
四周影影绰绰,鸡影,猪影,羊影,还有人影交相辉映,甚至还掺杂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影子。
房间内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红色。
锣鼓喧天,唢呐刺耳!
床上的曲思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的身形在扭动,像是一条蛇一样,扭来扭曲,喉间的闷吼声也变大了许多,脸色几乎已经全黑了,像是抹上了炭灰一样。
霍见归将古铜剑扔在旁边,捡起了白布上的匕首,转身对着羊头就刺了一刀,然后又对着两条猪腿分别刺了一刀。
接着,他走向了公鸡,用匕首将公鸡身上的绳索割断,然后提着公鸡,原地走了两圈,最后站在了大床的跟前。
他口中喊叫了两声听不懂的话语,然后仰起头大吼了一声,接着将匕首放在了公鸡的脖子上——
“唰!”地一声,鲜血四溅。
公鸡的脑袋直接被割断,掉在了地上,咕噜噜滚到了大床前。
没有身子的公鸡头蹬着一双小眼睛,发出咕哒咕哒的声响。
没有头的公鸡身子还在不停地拍打着翅膀,不停地蹬着双腿,在挣扎着。
霍见归提着没有头的公鸡原地旋转了两圈,然后倒垂公鸡身子,将鲜血洒在了地上,撒了一圈,接着他将公鸡提起,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哗啦啦!’
鲜血落在了他的额头上,顺着额头一路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