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脆生生的应了声,转身出去了。
等她回来,手上端了个托盘,上边放着一壶热茶,几盘小点心。
点心是路上带来的,还没吃完。
红袖给收拾出来,摆了个漂亮的盘,用来配茶。
她倒了茶,用手背一探,试了温度合适,才端给连皎,又问。
“夫人,灶上的宋婆问晚间吃什么?”
宋婆初来,还不知道主家口味,不敢擅专,怕惹了不喜。
家里现在要啥没啥,连皎也不为难她,只说看路上捡的柴还剩多少,叫她随便做些。
填饱肚子就成,没什么忌口。
“哎。”
红袖领命又出去了,再回来时拿了个手炉。
连皎接过来暖着手,心情甚好,道:“你倒厉害,哪趟出去都不空手回来。”
红袖浅笑,瞧茶碗里剩个底又给续满。
“京城的冬天不比南边,夫人可得注意别冻着,这手炉套是红梅姐姐赶制的。”
同在家里当差,做针线的总不比她好露脸,特意多说一句,替红梅邀功。
连皎满意,摩挲了下手炉套子,赞了声好。
北方的冬日青菜少,晚饭多荤少素,晚饭吃的烧鸭子,红煨蹄膀,蒸腊肠,辣油炒肉,还有一盘炒银芽。
看这一桌子,连皎知道宋婆是下了十二分的力气。
大伯吃了个肚圆,看四处窗明几净的,夸连皎会当家。
“好孩子,跟你大伯母一样能干!”
扭头又问谢灵鹤可将家书寄了出去?
之前在路上行踪不定没法通信,现在有了落脚点,得跟家里说一声,免得他们在家一直提着心。
“寄了,大伯放心。”
谢灵鹤下午去了国子监。
他有进国子监读书的资格,要是来的早,进国子监读书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可年近封印,转眼剩月余时间就该春闱了,谢灵鹤不想再折腾,特意去告知一声。
这也是允许的。
路上顺带将信给寄了出去。
“好。”
大伯点头,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