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连两家的婚事定了下来,开始按部就班地走六礼。
二房没继续闹,连运心里也松了口气。
在这事上,确实是二房受了委屈。
近来连运都歇在二房,大有补偿的意思。
陈翠兰心里腻歪,尤其听他说什么“你懂事,教得皎皎也乖”之类的话,恨不能一巴掌扇过去。
好悬才忍住。
“从前你说心疼那边没个男人,偏疼那边几分,我也没说什么,如今又有这个事,实在叫皎皎伤心。”
“是我不好。”
“过去就不提了,只是那边的要嫁,皎皎也快了,嫁妆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那不能,皎皎才是我二房的姑娘,也确实糟了委屈。”
见他上道,陈翠兰愈发耐心,声音也软了三分,哄他在嫁妆上多给连皎几分。
又怕这男人嘴上花花,回头去了大房就不认账。
陈翠兰又给他灌了两壶酒,趁热打铁写了条子按了手印。
连运这才品出不对劲。
然而陈翠兰目的已经达到,任他怎么生气呢,自有大房去哄。
至于东西,既然按了手印他自然会认。
夫妻多年,连运的秉性她还是清楚的,好面子的紧,生怕惹极了她将条子贴出去,可不叫人见笑。
想通这一茬,连运哼哼的回了大房倒苦水。
“八字都没一撇呢,倒是嫁妆要的紧,个贪财的,还是嫂子你贴心。”
“我……”
王秋荷张张嘴,愣是没如往日一般流利吐出安抚的话。
问清要了多少东西,她心里疯狂骂娘。
连家家业拢共就那么多,除去两个女孩带走的,剩下的都是她儿子连成文的。
原本她还想着在连皎嫁妆上做点文章。
没曾想陈翠兰趁着她忙月姐儿的亲事,先把这事给办了。
着实可恶!
将了王秋荷一军,得了好处的陈翠兰心里舒坦,继续忙正事
——找人拉纤保媒。
连皎的话她到底听了进去,虽不至于要父母双亡,但力求找个家里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