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皎早等着呢。
原本是想自己去的,但马车谢灵鹤要用,他又说一起去,便等了一上午。
只是夫妻俩才出门,就碰上了季家的人。
怎么说呢。
预料之外也在预料之中。
他们本来就知道季家在观望,找上门是迟早的事,只是不知如此突然。
突然里带着一如既往的傲慢。
很烦。
但也拒绝不了,路上呢,闹将起来擎等着别人看热闹,而且总要解决。
于是连皎和谢灵鹤上了季家的马车。
一路沉默,从侧门进了季府。
季府很大。
进了大门,绕过影璧,走过夹道,才看见月亮门,过了门又走一段抄手游廊,才进了一处院子。
院子布置的很是清净,铺着石板,种着梧桐。
引路的小仆领他们进屋落座,奉上一壶清茶,请他们安坐。
“老爷有些事,请二位稍等,若有事就请唤一声。”
说完,他看了眼连皎。
本该将连皎引去内院的,然而这两人并不愿分开,而他得的吩咐是不要惹恼他们。
行吧。
小仆又看了眼谢灵鹤才退下。
真没想到这届会元出自他们家。
谢灵鹤和连皎没等很久,一盏清茶喝完,就来了主事的人
季家二爷季项明,时任国子监祭酒。
他也是真有事,非故意为难,才从外面回来,身上还穿着补子官服。
主要老太爷如今深居简出,不可能见两个小辈,大哥又在任上,只能他来了。
季项明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想。
说来也是件糟心事。
老爷子英明一世,唯独在后院上有些瑕疵。
妻妾众多,争风吃醋。
年轻时老爷子有一爱妾,本就受宠,等诞下一子竟将主母,也就是他娘给压制住了。
他娘也是狠人,趁着老爷子出门,没动妾分毫,却将她儿子给卖了。
随后告诉她,想要知道儿子被卖的地点,就老实点。
这妾也是个慈母,竟真的吃斋念佛,再不见老爷子。
多年忧思过度,早早的走了,到死都没能从他娘嘴里知道儿子的半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