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连家发癫。
明明守着个天资傲人的谢灵鹤,却维持不好关系,处的竟连陌生人都不如。
连成文脸色更差,只能闷头喝酒,再不应声。
酒到半酣,忽听锣鼓声远远响起。
从窗户探头出去,只见主街上一支队伍浩浩荡荡,领头的手捧仪仗,往城西而去。
见状,众人不免疑惑,“发生了何事?”
酒楼会做生意,立马遣了腿脚灵便的伙计去打听。
没多会,伙计喘着粗气回来了。
“说是去送会试喜榜的!咱们城里的谢老爷,就前头的谢解元先是考了会元,跟着又成状元了!”
“啪!”
有人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瓷声。
除了这声,半晌没别的音。
好一会才有人哑着嗓子说出话来。
“三,三元啊!”
“不,不可能!”
连成文不想相信,不愿相信,怎么会呢?二房咋就那么幸运?连皎那死丫头咋就那么好命呢?
他身体本就有些毛病。
这会喝多了酒,气血翻涌,整个人抖起来,忽然整个人仰面往后摔去。
骇的同桌书生紧忙站起,扭头就走,生怕沾上人命。
等连成文醒来,视线里就只有酒楼掌柜的一张圆乎乎的脸。
掌柜笑眯眯的问他可还好,要是没问题的话,就赶紧把账给结了吧。
“多少?”
“诚惠十五两。”
寻常一桌席面不过四五两。
富贵如京城。
连皎在谢灵鹤中状元后,让谢贵去酒楼请的席也不过十五两一桌,就已经很体面了。
现在一群书生在银江城吃喝了十五两的席。
而连运怕连成文在外惹事,一月不过只给二三两罢了。
连成文本就是气晕的。
现在听见巨额酒席钱,不禁眼前阵阵发黑,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来。
连运那边也不好受。
消息传到耳中,悔的大腿都拍青了。
他汲汲营营,不就是想要个能护住自家的人吗?现在女婿是官身了!
当初他怎么那么多余去找陈翠兰的麻烦啊!
王家人的想法大致与连运相同,总归是想捞点好处。
于是两边不约而同都登了谢家的门,企图修复关系以期更多。
然而才到门口就看见府尊老爷亲临,威压甚重,不由跪倒。
再看府尊与谢家夫妻和颜悦色,心头颤颤,再生不起造次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