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加一起,这是她头一次正经嫁人,十分激动,昨晚压根就没睡着。
这些跟连皎不相干。
不过两边院子挨得近,大清早来来往往的人声与脚步声嘈杂,也把她给弄醒了。
不过她的心情好,也不在乎清梦被扰。
陈翠兰的手没事!
连皎也是后边才知道的。
前一个大夫是陈翠兰的熟人,后面连运请来验证的那个却是秋云的人。
好一招瞒天过海,连她也被蒙在鼓里。
陈翠兰进门的时候,见连皎往她手上瞟,干咳一声催促她赶紧起身装扮。
“我可是伤了手,做不来精细活的人,帮不得你。”
“哪敢劳驾您呀。”
连皎笑着吐槽,换了身粉蓝色折枝玉兰的裙衫,挽了头发带上蝴蝶式样的钗簪,耳坠手镯都没少。
打扮的既不像从前那样素净也不会在今天喧宾夺主。
陈翠兰还嫌不够,想给她再簪两朵珠花。
连皎忙躲了,“这样就行了,免得夺了新娘子的风头,叫她大喜的日子还发疯就不妙了。”
她虽不怕,但也烦。
陈翠兰想想也是,遂作罢。
然而连月今天春风得意,怎么可能不发疯呢?
作为姐妹的连皎进屋陪新娘子,可给了连月机会,她端坐在梳妆台前嘲笑堂妹。
“你娘真是个糊涂鬼,居然和离?可怜你日后只能低嫁个贩夫走卒生活困顿咯,待那时你要上门来乞食,我倒也不介意给你仨瓜俩枣。”
连运跟陈翠兰要和离的事虽没抬到面上说,但也是家里心照不宣的秘密。只等连月婚事完成,就去衙门签文书。
连月今天终于得偿所愿嫁进孟家,膨胀的很,就拿这事讥讽连皎。
“啪。”
连皎不跟她玩虚的,直接一巴掌扇过去,警告她安静些。
“你敢打我?”
“怎么?你想在大喜的日子传出去姐妹互殴的笑话?我是没关系,毕竟我要嫁贩夫走卒,难免泼辣些,可有的人是要做孟三少夫人的呢。”
连皎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