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出,叶芳柔都被震住了,此地一时落针可闻。
好一会,才有围观的姑娘捂着嘴,声如蚊讷的问。
“当,当真?”
崔莹莹看不上她那副瑟缩姿态,又被众人注视,心头涌现莫名快意,就连声音也高了几分。
“自然是真的,我家夫人前些时日处置发卖了好些人,你们回去打听,一查就知。”
何夫人赶来的时候,就听到这一句,当即眼前发黑。
她是做了什么孽,有这么一个庶女!
何夫人几步上前给了崔莹莹一个巴掌,怒斥道:“你在嚼什么舌根?”
崔莹莹挨了打,捂着脸冷笑,还反问,“母亲是觉得我说错了?”
观她形状,又言之凿凿,由不得人不信。
只是何夫人来了,叶芳柔等姑娘不敢再听下去,匆匆对着她行了一礼就互相推搡着快步离开了。
不过很快,她们又陪着自家母亲长辈的回到了此处。
热闹……谁不爱看啊。
何况不是家家都与通判府交好,有的是那种想看笑话的。
夫人们可比小姑娘们厉害的多,直接问何夫人。
“你家二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
崔莹莹瞧见何夫人眼中的焦急与慎重,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毁灭吧!都毁了吧!
她怕何夫人再给她一个巴掌或者叫人拖她走,语速飞快。
“崔婉婉将一直戴着的绞丝镯给了那个野书生,哦对,还有一方她很喜欢的帕子。可那书生啊,家中却早有妻室了!”
“这、这……”
万万没想到能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众人大惊,继而面面相觑。
“你说的,可是这条帕子?”
这边动静闹的大,叫男人们那边侧目,开始往这边过来。
谢灵池腿脚快,耳朵灵,听完了全过程,面色变换几次,还是站了出来。
他从怀中掏出一方收的很整齐的鹅黄绣帕,展开来,上边绣有两只扑蝶花猫。
崔婉婉不免心惊,这正是她遗失的帕子。
她没给过许文镜,更遑论别人,只是从檀溪寺回来就找不见了。
怎么会在他那?
这般变故叫崔莹莹也傻住了,一时没了言语。
他谁啊?
她找的人不是许文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