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积累了些钱财做起生意,连着几年顺风顺水,有了几间铺子,买了几个侍女仆人,家业渐成。
老爷子就愈发念起已逝的大儿子,连个后都没留下,往后无人祭拜。
于是叫老二连运兼祧两房。
王秋荷名义上是大嫂,进门生养一双儿女,又惯会温柔小意,这些年下来哄的连运不知哪边才是真正的妻。
上一世,连月坚决没要孟家的婚事,她心气高,攀上了侯府公子严缙。
一介商户女,能进侯府的门,就是做妾,那也是祖坟冒青烟的事。
更何况严缙还不是那等酒囊饭袋,不但面目端正,更是正经科举出身,所缺不过资历二字。
下放来此做官,想来要不了几年就能高升回京。
一时间,好些官夫人都主动结交连月。
一场一场的宴会,觥筹交错,好不风光。
只可惜,好景不长。
严缙回京后将连月带了去,安置在小院中,打发了两个婆子伺候着。
起初还能记着去几次,后来娶了妻纳了更多的妾,就把除了脸能看,旁的皆无记忆点的连月忘在了脑后。
侯府规矩大,连月苦守在方寸小院里,寸步不能出。
再有正妻立规矩,别的妾的刁难……
只能一天天地苦熬着。
而连皎代嫁给孟恽,日子一天好过一天。
孟家门楣是比不上侯府,可商户人家也不缺银钱和仆人伺候。
后来孟恽读了书,好歹考了举人,补上了地方官,官路顺遂,高升回京进了户部。
妻凭夫贵,连皎成了官夫人,得了四品诰命。
因着是姐妹关系,在后院万事不知的连月才得以知晓这个消息。
她在侯府后院受苦受难,连皎在外风光无限。
尤其这份风光还是她不要的,亲手推给连皎的!
连月想到这一点,竟一口气没喘上来,生生呕死了。
正如连皎所想的那样,连月也重生了。
一朝重回年少,与孟家定亲时,她忙不迭地要回了亲事。
连皎不在意,陈翠兰却不行。
“你还年轻,不知道婚事对女儿家的重要,那孟家是顶顶好的去处,就这么让大房给得了。”
人家不止得了,还能甩出去再要回去。
陈翠兰想想就觉得憋得心口疼,转而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