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对视,皆是苦笑一声。
看吧,面上觉得没什么,可心里还是憋着口气的。
连皎并非当事人,只是替相公生气,她扬声应了谢贵,接着攥住谢灵鹤的手。
谢灵鹤笑笑,“没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没准不用三十年,季家就要仰着头看他了。
钱山一早得了消息在等着了,迟迟不见人来,还当有什么变故呢。
好在人来了。
谢灵鹤歉意笑笑,“麻烦钱叔了。”
钱山虽与谢大伯交好,但在谢灵鹤面前却没拿乔。
“无妨无妨,我也才到,我领你们去看铺子吧?”
宅子和田庄已经谈好了,只等铺子看好一起过户。
旺铺本就不好买,更何况是京城里的,好在连皎没强求,一下午看了六家铺子,相中了两个。
都是熟人,价钱上也没为难,三言两语的就定了。
一个三百五十两,一个六百两。
做成两单生意,加上前边的铺子和田庄,钱山喜笑颜开,引他们去衙门过了契书。
落的是连皎的名字。
钱山有些傻眼,话到嘴边嗫嚅两回,到底没说出来。
只是心里腹诽,瞅了谢灵鹤好几眼,爷们夫纲不振啊。
回去路上遇见几个贡生,都是今儿结伴一起去拜座师的,要去参加文会。
他们盛情相邀,谢灵鹤就没拒绝。
连皎自己回了家,许久没动弹了,今儿路走多了,还有点脚疼。
红袖拿了红梅新做好的软绸鞋来,要给她换。
“这样的鞋在屋里穿着最舒服了。”
“我自己来。”
连皎换了鞋,在屋里走了两步,确实感觉比出门的鞋子柔软轻便,舒服许多。
红梅的针线真不错。
红袖给连皎倒了杯茶,然后给她卸钗解发,拿梳子通头。
黄澄澄的铜镜照的人不大清晰。
连皎捧着茶碗,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算着家里的银子。
她带来两千五百两,从冬到春,租房买人,日常开销,花了约莫四百两。
接着谢灵鹤会试叫家里进账两千两,盘口那她赌回来五百两。
今儿置办一处家宅一个田庄两个铺子,花了两千五百五十两。
连皎笑了。
这么一捣腾,啥都置办下了,她手里还捏着两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