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与拐卖两案并判,主者杀头,余者流放。
严府曰:“孟家罪大,不可轻赦,流放者终生不归故里。”
判决一出,不说孟家人如何哭叫,痛哭流涕。
平民百姓倒是拍手称快,赞严府是个青天老爷,一时官威赫赫,叫其他富户乡绅不禁紧了紧皮。
行刑时间定在冬至日午时三刻,流放则于七日后出发。
旁观者指点过后,无不感叹生死无常,今日煊赫热闹,呼奴唤婢,明日囚枷上身,惨惨凄凄。
正所谓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茶楼的说书先生说完故事,一拍醒目,环顾一周,叹息一声。
“倒是可惜了一场富贵。”
于大部分人而言,孟家之事只是为酒肆茶楼添一段故事。
可对王秋荷来说,那真是天都要塌了。
可怜她就一儿一女,儿子虽不成器,身体也不健壮,但好歹在自个儿身边。
女儿呢?
原本欣喜她嫁的好,可一转眼就要随着孟家流放,今生不得返回原籍,与她永隔。
王秋荷怎么能受得了?
她忙找连运拿主意,好歹是他的亲女,当爹的怎么能坐视不理?
连运还真不愿意管,嫌弃连月丢人。
秋云肚子高耸,眼看要生,他找了几个大夫把脉都说里头的是个男孩。
连月这样的接回家来,再无人愿意娶,往后说不得要拖累他儿子。
王秋荷头一回认清连运,只觉得他陌生的很。
还是秋云提了一嘴,说是趁着连月肚子还小,赶紧一碗药打了。
至于回不回家的先不论,养在外头也成,当务之急是跟孟家分道扬镳。
王秋荷万万没想到秋云会帮她,感激的不行。
次日王秋荷准备齐全,给狱卒塞了钱,得以入内跟女儿说话。
连月头发散乱,身上衣衫满是脏污,精神萎靡。
待看见王秋荷,顿时眼泪汪汪,抓着她的手一个劲的求。
“娘救我,救我啊!我不要流放,那般苦寒之地,女儿会没命的!”
王秋荷心疼的要命,安抚了女儿,跟她说了打算。
“你舍了肚子里这块肉,娘带你回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