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离连家百步远了,谢灵池才敢说话。
且仗着今天院试,他哥不会修理他,话说的硬气。
“我还以为哥你这样的泰山崩于前都会面不改色,原来也会心有惶恐啊,还要嫂子的安慰~”
谢灵鹤冷冷看过去。
谢灵池才不怕,啧啧两声,抬手枕在脑后,迈出六亲不认的鸭子步。
“不过我得提醒你噢,嫂子可不是单对你说的,还有我的那份呢。嘿,我可得好好考!”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他哥的手指捏的咯嘣响。
丰富的经验告诉他,快跑。
然而刚刚姿势摆的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不方便跑路。
皮了一下的小子被哥哥抓到,吃了好几颗暴栗。
谢灵池捂着脑门嗷嗷叫,直说他要是没考上那就是谢灵鹤的锅,他会如实上报他娘,叫他娘做主的。
谢灵鹤学他,“啧啧。”
兄弟俩吵吵闹闹的到了考院附近,衙役腰上挂刀,手中执火把或站岗或巡逻,一片肃穆,给人一种紧张感。
谢灵池收敛态度,安静下来。
上次谢家兄弟俩在考院外遇到的是连成文,如闻恶臭垃圾,今天见到的是顾怀清,态度就不一样了。
顾怀清也看到了他们,朝这边挤了过来,压低声音招呼。
“远比府试要严肃的多,人一个个走过来的脚步声都能听得清,跟敲进人心里是的。要是有那心态不稳的,还没进场呢就先输了一半了。”
顾怀清念念叨叨,有些婆妈,未免没有紧张的意思。
同时他看向谢家俩兄弟,又啧啧称奇,言他们心态好,一点都不紧张。
谢灵鹤指着左顾右盼的谢灵池,摊手。
“你要跟他一起待着,同样不知道紧张为何物。”
他弟能用废话填充满你的脑子!
顾怀清忽略谢灵鹤话中对弟弟的“嫌弃”,真心实意的称赞。
“灵池真正用功不久,却能走到现在,实在有天资,又有这样的心态,何愁取不得秀才功名?”
这话谢灵池爱听。
他果断抛弃自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哥哥,选择跟态度友善说话好听的顾怀清勾肩搭背。
“哎顾兄你看,那边那个人,对就那个长白胡子的,他真有毅力啊,这把年纪了还来考,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你小声些,别叫人听见。”
“噢,斜后方那个比你还紧张哎,头上都冒汗了。”
“紧张是正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