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兰突然后悔将这事交给他,女儿不喜人家,虽说当子侄待,但往后还是别托人做这种活了。
最后一次。
连皎看了眼谢灵鹤消失的方向,吃着嘴里的菜,倒是尝出几分不一样的滋味。
自从放下偏见,才察觉谢灵鹤如端方君子一般。
倘若有下回……
谢灵鹤径直回家,叫谢大伯母抓个正着。
大伯母打趣他,“咱们的案首有空了?怎么没去心上人那边转悠一圈?”
谢灵鹤摸摸鼻子,有些尴尬。
谢大伯母习惯他闷不吭声,也不管,继续问他准备让她何时去提亲?
“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如何?”
“大伯母不忙,我且要出一趟远门。”
谢灵鹤将应承陈翠兰的事说了一遍。
谢大伯母听了拍拍他的胳膊,朗声道:“行啊,你小子,想做女婿哪有不给丈人家干活的?去吧。”
侄子会拳脚,心性坚毅,出趟门不怕的。
而时间上也来得及。
如今院试落下帷幕,侄子为案首,当入府学就读。
但因银江书院特殊,府学已与前者合并,故而并不需折腾,只要抽个时间去书院登记,往后换个班上课即可。
两边路程不算远,加上办事,两三日即可来回。
谢大伯母替谢灵鹤收拾了行囊,又托他顺路看一眼大女儿。
翌日晨光天亮,谢大伯母送了谢灵鹤出门。
谢灵鹤去了陈翠兰家门口,方至,就见院门打开,露出张俏脸,见他就带了浅笑。
“我估摸着时辰,你怕是该出发了。”
连皎瞧马身悬挂着个包裹,显然准备齐全,上前又奉上两个荷包。
“碧色的那个里边是盘缠,还有采购地址与数量等信息,靛色的则装了些百草丹之类的,夏日炎热,谢公子当心,一路平安。”
“好。”
谢灵鹤一点头翻身上了马,调转马头扬鞭而去。
【荷包是她亲手做的吗?】
连皎:“……”
感情他方才什么都没听,就关注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