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镜心有惴惴,忐忑不安了好几天。
他打听了诸多消息。
崔奇虽是通判,可身后没啥背景,之前富户恼怒还拿他出气,险些人就没了。
再看崔奇那边没有动作,他又抖起来。
他是招惹了崔婉婉,但女子重名节,这事不光彩,那边可不好说出来。
再说他有童生功名,面上没错,崔奇怎么好对他下手?
当然也不能坐以待毙。
许文镜苦思冥想,找到出路:离开银江城,改换身份,再图日后。
这需要钱财。
他是家中幼子,上有两个哥哥,少年展露过人之姿,家里才咬牙供他读书。
读书一途,耗费许多,家里很是吃力。
待两个哥哥俱都成婚且有子嗣,他们对供养自己读书的事就颇有微词了。
今年起,每月给银都比从前少。
现在出了这事,更不可能从家里拿银。
不过这条路堵死,还有另外一条:找书院同窗借钱。
许文镜将自己熟悉的同窗借了个遍,凑了二十两银,退学离开。
一路直行三十里,才找了个地方歇息。
许文镜坐在石头上,一边拿水囊喝水,一边胡思乱想。
说来他的运气挺好,遇水有船,遇路有车,叫人不得不信气运二字。
那话怎么说?否极泰来。
许文镜嘴角勾起一抹笑。
眼前已是他找到合适的州府安居,攀上有权势的小姐,借住岳家势力砸实假身份,一朝科举乘风而上,扭头再打崔奇的脸的场面。
哈哈,这才是他许文镜应该有的人生嘛!
许文镜正畅想日后,忽然见一年轻女子带着一个小女孩往这边来。
女子见了他眼前一亮,急急快步上前来,又在三步远的地方止步。
犹豫再三,还是开口。
“这位公子,小女口渴,不知可否借点水喝。”
不是什么大事,许文镜心情正好,又见女子美貌,便取了水囊递过去。
女子忙道谢,护着小女孩喝水。
许文镜在旁边看着,闲而攀谈。
“夫人这是往哪去?怎么带个孩子身边却无家中男子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