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姗姗说出自己的来意。
女人从座椅上起身,擦着泪痕,她脸色蜡黄,满是褶皱,脸上的雀斑昭示着她的年龄:“我是童先生家的管家张嫂……”
“医生说童先生好不容易脱离了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行,童先生最近的身体状态一直不太好,这次满月宴也是勉强办下来的,谁知竟碰上这种事……”
说着,她又哭哭啼啼抹起眼泪。
顾轻舟听得头疼,连忙打断:“医生说童老板为什么这么严重?”
张嫂支吾半天,吞吞吐吐的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拉住路过的一个医生,歉意地笑笑。
“麻烦您向侦探先生解释一下,我家老爷的病情,我们一直都还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呢……”
那个被拉住的医生明显有一丝不悦,隐忍下来,和张嫂说了两句,转身回屋去拿病例。
医生翻看着手里的病例,徐徐向顾轻舟解释道:“听送来的护士说,病人应该是心脏病刚经历过大喜大悲,加上之前有心脏病发的前兆,连续进了三次抢救室,暂时身体体征恢复平稳,具体醒来的时间还要看个人体质,病人已经五十二岁了,身体素质肯定不如年轻人,大抢救之后怎么说也能半个月身体才能好,而且之前是有风湿性心脏病,导致的主动脉狭窄造成心绞痛导致昏厥……”
说到这,他忽然顿住翻看病例的手,紧蹙起眉头。
“之前忘了说,病人入院之前似乎服过一些导致心脏病治疗被延误的药,家属必须要上心啊,这些药长得和心脏病用的药很像,但是如果出现差错,会致命的,不能随便吃!”
在场听到诊断结果的人都愣了几秒,尤其是坐在座椅上的几个女人,哭得更加厉害。
医生听着走廊里吵得厉害,多嘱咐了几句夹着病历本连忙走开。
借着重症监护室里的光线,走廊里被照得很亮,窗外是白天,正值太阳高挂的下午,重症监护室不见空气,但是窗帘敞开着,从窗户外散进阳光,把监护室里照的亮堂堂的。
一个女人坐在座椅上抹着眼泪,半边脸被光线照的反光,低泣着支支吾吾地嘀咕:“童先生不可能吃错药的……童先生不可能吃错药的……”
张嫂抿唇,脸色凝固,见顾轻舟脸上充满了困惑,徐徐解释。
“童先生对自己的病情十分重视,加上小少爷刚降世,这是童先生的第一个孩子,是夫人和先生的老来子,所以童先生很重视,也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希望多活几年,看着小少爷茁壮成长……”
顾轻舟见她红了眼圈,微微颔首。
迟姗姗叹息一声:“你家老爷和夫人关系好吗?”
张嫂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问题,张望似的看了看门口的保镖。
顾轻舟对她的眼光十分疑惑,循着她的目光看去,门口其中一个保镖似乎是上次和卓风在宴会上发生争执的那个,和张嫂相互对视了一眼。
张嫂敛回视线,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先生还在重症病房,我们下人也不好多说什么,要不你等老爷醒来,亲自和他聊聊?”
顾轻舟扬扬唇,轻勾起一丝笑意:“我们是在问你,童老板不能代表你,我们是想听你的看法。”
“童先生是我的主子,我们下人哪敢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