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跟着秦霄腥风血雨过来的,虽然他交出了兵符,但帝峥并没有收回他出入兵营的权利,依旧由他来带兵训练,气煞了不少野心勃勃的朝臣。
被这些人这么一盯,饶是赵恽多年老练圆滑,也不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喉咙发干,暗自发恨。
“怎么?粮草之事本将插不了手,难道接自个儿的亲妹妹还不成了?难不成陛下又下了什么密令,赵相身上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本将的妹妹需要你亲自接送才行?”秦霄不等他开口反驳,先行给他堵住了话头。
赵恽脸色当场就绿了,这该死的黄口小儿!
“这位是娘娘的贴身婢女,从小就带在身边的,一路上照顾娘娘,难道不比大人”秦霄再度开口。
崔平嘴角抽搐,这秦将军看起来一派正经,没想到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秦家难道这么四六不着?
回想起那位胆敢与当朝天子较劲的贵妃,崔平摇了摇头,感慨:真乃能人也!
“见过赵相,奴婢初夏,自幼跟在娘娘身边。此次娘娘跟随陛下出巡,奴婢甚是挂念,还请赵大人通融,让婢子与将军与娘娘见上一面,将军是国舅,陛下向来信任有加,想必娘娘也是愿意跟随兄长的。”秦霄身后突然站出一人,弯腰行礼,举手投足皆是宫中晕染出来的端庄知礼。
秦霄点头:“没错,待本将接回娘娘,再行禀告陛下,想必陛下不会介怀,自家人定是比外人来的顺心。”
赵恽冷色森森:“秦将军,实话说了吧,非是本相不允,而是娘娘眼下下落不明。”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
“什么?!”
“什么?!”
这惊呼出自秦霄和初夏。
“本相也是刚下榻不久,本想近日送娘娘回宫,安置好娘娘,没曾想昨夜走火,刺客光临,发现时候,娘娘已经不知所踪了。具体的,你问崔大人吧。”赵恽一拂手。
崔平感受到极具威亚的视线,颤巍巍的拱手:“将将军,这微臣有罪啊,没保护好娘娘”
随机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
秦霄大怒:“崔大人区区七品,这有什么好东西值得刺客光顾,刺客早不来晚不来,眼下正值灾情特殊时期,人人自顾不暇,偏偏刺客就偏好大人,莫不是这县衙府中有什么值得惦记的宝贝,亦或者大人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这一顶帽子大大扣下来,直指他贪污身不正,德行有亏,崔平哭喊:“冤枉啊将军,自上任以来微臣不说爱民如子,但大事小事均必以情,从不懈怠啊!”
“将军,为官者都要讲求证据,你这样未免咄咄逼人。崔大人是不是好官,自有百姓可以评定。这次粮食久久不至,还是崔大人内子出了力,你这样未免太武断了吧?”赵恽冷哼。
“严重了。本将不过合理怀疑,赵大人何必大动肝火?粮食久未至,相爷身为朝中要员难道没有责任?本将眼下关心的是舍妹,当朝贵妃失踪,这可不是小事,何况霜儿是我秦家嫡女,陛下宠妃,如若崔大人找不出人来,可有能力承担我秦家的怒火?当今陛下的怒火?”秦霄甩手,冷冰冰的面容不留情面。
赵恽只觉得气急攻心,心中犹如火烧,他本来都抛出了话头,就等着秦霄接话,这朝中之事他大可以碾压秦霄,辩的他哑口无言,顺带可以治他个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岂料这人滑不溜手,居然不接招,转而给他抛出了个难题,真不愧是秦山那老狐狸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