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小打怡情,最多只是小打小闹,就着人在榻上滚了起来,下一秒帝峥就知道自己轻敌了。
伴随着“咚”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世界终于清净了。
帝峥脸色僵硬的躺在地上,腰间若有似无的疼痛提醒着他,他刚刚被踢下床了!
“扑哧!”罪魁祸首先是一阵呆愣,随即捧腹大笑,笑颜如花,乐不可支。
帝峥默默的躺在地上,抬头静静的看着她。
见他不说话,洛溪一怔,不会真摔坏了吧?
系统垂死挣扎的提醒:你人设呢?
洛溪笑容满面:开心最重要。
系统:
见他久未不言,洛溪抬脚下了床,心道难道真摔坏了?
“喂!”
下一秒天旋地转,脑袋下一软,整个人已经躺在了冰凉的地面,上面压着一座山的重量,伴随着阴森森的语调:“玩的可开心?”
洛溪:“”
“你这是弑君你知道么?”冰凉的指尖从她额头到鼻尖,寸寸滑过,指尖生温,与他冷然话语截然相反的是黑夜里那双幽暗的眼。
“是你先送上门的。我好好睡觉的。你先吵醒的我,咱俩现在扯平了。”滴溜溜的眼珠子乱转,颇有几分心虚。
“谁跟你扯平?”帝峥护住她的脑袋,一手懒洋洋的撑着额头问。
“那你要干嘛?杀我吗?还是摔回来?你这么斤斤计较没人会跟你玩耍的。”洛溪扯住他乱动的手,低声警告道。
“哦!我不需要别人,你跟我玩就行了。”帝峥捏住她的鼻子,见她呼吸略有不畅才放开。
洛溪抬脚踹他:“起来。我给你看看伤。”
“嗯,这算什么?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帝峥挑眉。
“你给我起来,见好就收。”
脚尖一勾,纤细的腰肢一扭,帝峥觉着怀里的女人就像一抹滑不溜秋的鱼儿,转瞬就溜出了他的怀抱。
漆黑的寝殿瞬间燃起灯火,帝峥愣愣的抬头,就对上女孩转过来明亮的目光,暖黄的夜色下,她眉眼弯弯,笑如新月,清亮的双眸神采飞扬,一字一句道:“陛下,教您一句,有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人生难得糊涂,甜枣再怎么说也是甜的,尝尝又何妨?”
帝峥愣神,随即低低的笑了。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了。
“这都是什么?”
烛光缠绕,对影双人,榻上凌乱的散落着三三两两的名家作画,帝峥正满脸挑剔的拨来弄去。
“这是我母亲给我送来的,是我最喜欢的作词人云凌居士写的。”
洛溪揉着手中的药酒,啪的一下往帝峥腰上揉着,瞟了那凌乱的卷轴一眼,准确的说,那是秦霜喜欢的作品。
帝峥腰间一抖:“你想弑君吗?”
洛溪睨了他一眼,除了这一句也不会说别的了。
“你喜欢他做什么?会做些酸腐的诗?”帝峥转头,卷起卷轴轻敲了敲她的脑袋。
“陛下慎言,我喜欢的是诗,与人无关。”看他这蠢蠢欲动的小眼神,就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真那么喜欢?”他转过身,以手肘为支撑,握着她的手放在腰间不动。
洛溪摇摇头:“过两天就是我的生辰了,她知晓宫中到时定是大肆操办,怕来不及及时送我,所以母亲才提前送了这些画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