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兴致大涨,朱由菘绕着洛阳城仔细的走了走,按照当前的建筑规模来估算,整个洛阳城的满载人口简直大得可怕。
想当初,盛唐之时的洛阳,人口也才百十来万,现如今这座洛阳城,其所能容纳的人口,少说也有三百万。
如此巨大的一座城市,每日的粮食消耗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难道,这个赵平乱收购田亩的目的,就是要成为这洛阳最大的粮商吗?
一想到未来赵平乱在粮食生意上赚得盆满钵满,朱由菘便又有些坐不住了。
看着赵平乱赚钱,简直比吃屎还难受。
心中郁闷了一会,朱由菘又很快恢复过来,未来赵平乱赚多少钱,他朱由菘便从赵平乱的手中借多少钱就是了。
这无限借款的合同可是握在他朱由菘的手中,握在堂堂皇亲血脉的手中。
福王二字的含金量,还能让你一个小小的丘八占到便宜?
心情更为愉悦,朱由菘在这洛阳城中晃荡得也就越是开心了。
现如今,酒肉吃到饱,饱暖思淫欲,朱由菘想要物色几个美人胚子过过瘾,只可惜,满街都是面黄肌瘦的流民妇女。
不堪入目的一片,简直让朱由菘逛街的心情都没有了。
逛吃逛吃,在等待田契被带来的这几天,朱由菘的脚力都增长了不少。
看着街上一栋栋被兴建起来的店铺,朱由菘胸中的一颗垄断之心也被逐渐的滋养起来。
用贷款而来的钱光买几亩薄田,又能有个什么用?
将这洛阳城中的所有商铺给通通盘下来,每天收入的租金,都将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借赵平乱的财力,当上整个洛阳城的包租公,那种神仙一般的日子,简直想想都快乐。
每日逛街物色店铺,朱由菘便在这种略带疯狂的意淫之中等到了自己母后车队的到来。
福王府的所有家丁、仆妇数十人,再加上从赵平乱那里借来的数百护卫兵丁,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洛阳城外。
早已接到消息的朱由菘,连忙出城十里相迎,雇佣的数百人吹拉弹唱的迎接班子,那叫一个皇家气派。
每个乐师的服装道具,都是在赵平乱的服装店之中租赁的,用的也都是赵平乱提供的私房钱。
白得这样的一个浩大排场,还不用让赵平乱这个冤大头出来蹭流量,朱由菘整个人也都是乐不可支的。
礼金到了,却又不带走任何好处,这种世间好事,也只有他朱由菘能够办成。
对于不让赵平乱在自己母后面前露面博关注,朱由菘也有一套歪道理。
如今洛阳城中诸事繁忙,赵平乱这样的大官,怎么着也是分身乏术的。
再说了,赵平乱现在干得越好,那不是在给他朱由菘干活吗?
一个在下面干活的丘八,哪有资格参与这种盛大而隆重的迎接仪式?
越是在赵平乱的身上疯狂揩油,朱由菘便越是觉得日后可以轻易拿捏住赵平乱。
朱由菘立于数百人前风光无限,路途遥遥而来的嫡母邹氏却显得有些惶惶不安。
在邹氏的印象之中,听闻洛阳城被流匪给烧毁了,这个时候返回洛阳,那不就是在残垣断壁之中风餐露宿吗?
在这一路上,更是时不时的看到大量的流民路过,邹氏便更是担忧了。
正在车架内闭目养神,思虑着以后的到底应该怎么办,突然一阵一阵欢快而响亮的鼓乐声扑面而来,这可着实吓了邹氏一跳。
连忙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瞬间百忧全解。
只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如今的福王,正衣着得体的端正站立于数百人的鼓乐团之前,满脸恭敬之色的等候着她这个亲娘。
如此排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破败城市所应该拥有的气派。
邹氏连忙下车与自己的儿子相见,期间不断的询问各种相关问题,朱由菘皆是满怀自信的一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