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智将,罗戴恩有些迷茫了。
“对面明匪的炮击不停,城头的炮击也不能停。”
不管对面的官军在谋划什么阴谋诡计,不能认怂,保持强盛的自信,这是两军对战的基础。
罗戴恩吩咐完毕之后,便兀自下城休息去了。
徒留下王龙待在城楼之上,也不知道是去是留。
就好像火药不值钱一般,双方的炮击一直持续到入夜时分,才堪堪停止。
双方的这阵炮击,互有伤亡,官军这边有一门大炮被铅弹命中,六人被铅弹轰杀,义军这边则无人伤亡。
如此轻微的伤亡,在数万大军对峙的情况下,简直不值一提。
没人在意这样的战绩,但是却有人在意战斗毁伤效果的整体意义。
“真他妈的晦气。
打了一天了,竟然连城头的女墙都没有敲掉多少,那就更别说想要敲掉城头的大炮了。
也不知道那赵平乱是怎么训练无双营的,咱们的火器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魏大亨第一个开口抱怨几句,就是想要看看其他大小军头的整体看法。
要知道,炮击龙门关,这可是他们集体争取的东西。
可现如今看来,战斗的结果不仅不如意,甚至还白白损耗了大量的火药和铅弹。
“真是晦气!
成天成天的开炮,也不知道那赵平乱是怎么坚持下去的。
这才开了半天炮,烧的东西就已经让人心疼了。
可结果,却是连个屁都没有得到。”
贺国贤喝了一口酒,带着几许醉意也抱怨了几句。
在这一唱一和之间,似乎他们所奋力争取的机会,不过就是一个自我消耗的可笑妄念罢了。
费尽一切心机,在赵平乱那里装可怜,在孙守法面前装强势,不就是为了这个炮轰龙门关的头功吗?
可是,城头的流匪炮击依旧不减,甚至连慌乱的呼喊声都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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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红衣大炮这样的攻城利器,就凭这十几门威远小炮,简直就是在给流匪挠痒痒。
赵平乱能够通过炮击压制关隘,甚至直接攻陷关隘,他们也急吼吼的跑过来模仿,却碰了一鼻子灰。
整体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妄人的痴心妄想。
没本事却想要强出头,充满屈辱感的失败,是会被人肆意嘲笑的失败。
一时之间,整个场中的氛围也有些压抑,似乎大家都看清了自己与赵平乱之间的现实差距。
跟着狠人混,因为频繁吃肉的关系,很多情况下,也会误认为自己是与之差不多的顶级高手。
也只有当自己独当一面,处理同样棘手问题的时候,两者之间的本质差距才会被凸显出来。
现如今,攻城的事实证明,他们就是一帮废物。
一帮连给赵平乱提鞋都不配的废物。
之前的所有自信和傲慢,不过就是一些毫无道理可言的盲目膨胀。
自欺欺人的妄人宵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