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习惯的就是,城墙之上的兵士们用弓箭对着他们,就像是悬在头上的匕首,还是很具有威胁性的。
不过,林月彤是绝对相信傅怀景,他确定这样来是没问题的,那么他肯定是有把握。
“容白国师,出来一叙!”
叫阵的,自然不是傅怀景,而是一个嗓门特别大的人,他一出声的时候,林月彤就觉得,这世上大概真的有什么狮子吼之类的吧,他的声音怎么可以这么大,响彻整一片的地方。
“景王殿下。”容白出现在了城墙之上。
他看到了墙下的傅怀景,以及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坐在傅怀景身前的林月彤,他真是很想说一句,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无视礼数,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亲昵?
可是,他不能,他怀疑他一说,整个情绪就会不连贯,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打断。
“傅怀景,你狼子野心,竟然想要自立为王,起兵造反,实在是太可恶了,我再也不会认你做我的弟弟。”傅承羽就在容白的旁边,扯着嗓门大喊,“不仅不认你,我还会亲自将你处决!”
“你处决我什么?”傅怀景开口。
他的声音不是那么大,可是一说话,便有一种让全场都安静下来的魅力,那如泉韵般的声音,浸入每个人的耳中、心里。
“谁说本王造反了?”傅怀景慢条斯理,“你们说了就算吗?”
容白微微眯了眯眼睛,而傅承羽继续扯着嗓子吼:“就是你,你收编了二十万大军,分布在金石郡和青丘郡,你还说你没有异心,现在你还敢回来!”
“很好,你知道本王收编了二十万大军。”傅怀景威胁简直不要太明显,“所以,在这里,在本王所在的地方,你们说的,都不算,本王说的才算。”
简单粗暴的弱肉强食,谁手中握着权力,谁就是老大,谁就有话语权,哪怕现在傅怀景身边只有十几个人,可是他现在所代表的、掌握的权势,已经和两个月前不可同日而语。
林月彤忽然觉得满满的安全感,只要有她家殿下在,果然什么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这份霸气,这份无所畏惧,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人了吧。
天底下独一份,就是她家殿下。
傅承羽一下子就结巴了:“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告诉你,四哥,造反的是何川,当初薛枫林的事情你难道就忘记了吗?没关系,你忘记了,我这里还有薛枫林的绝命书,说清楚他只是为何川办事。”
傅怀景顿了顿,接着说道:“本王已经差人将罗御史给拿下了,同样可以证明何川早有异心,豢养私兵,不仅如此,这一次他污蔑本王造反,实际是他要自立为王。”
周围鸦雀无声,容白其实也很明白,傅怀景只要不带兵围攻乐安城,那么就永远无法坐实他的罪,看到他一行十几人的时候,他就知道南郡的博弈,他们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