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彤没说话,他的意思很简单,她招惹上景王那一刻开始,人生就不可能只有念书习字而已。
有人注意到她了,而且还有所图谋,秦牧是朝廷的人,是怀王的人,是否跟怀王有关?
“请来景王殿下,也只是为了更安心的学习长进。”林月彤回答,“我只是个小小女子。”
秦牧心想,你可不只是个小小女子,能破何川长蛇阵的人,绝非凡人,且傅怀景并不是主要动手的人,你才是。
只是,林月彤的态度和表情,都只说了四个字——言尽于此。
“也许,林小姐会改变主意的。”秦牧缓缓说道,“对你来说,也是势在必行的好事。”
林月彤没答,秦牧也不再多说,颔首之后,离开了。
此时,乐安城城门,林婉雪在等人,直到一个气质不凡的翩翩少年出现。
“哥,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写给你的信都收到了吗?”林婉雪前去迎接的林言书,眼中含着泪光,“这段时日,发生了许多事情,我们母女都受惊委屈,林月彤大出风头。”
“我在回来路上,听到众人议论纷纷。”林言书皱着眉,“你没拿到惊华节的魁首?而且还传出和薛崇文有染,插足他和林月彤的婚事?风评极为不好!”
他顿了顿,几分责备:“你怎么能如此莽撞,勾引薛崇文这一步没错,但怎能落人口舌?”
林婉雪收住眼泪,看着出门游学一年有余的大哥,他年已十八,整个人器宇轩昂,比出门前多了几分男子气概,更加英俊不凡,只是更加冷漠,没有分毫关心。
“娘和婉怡还在牢狱。”林婉雪不再提自己的事。
“我知道,我会解决此事的。”林言书冷冰冰的,“回来路上,偶遇罗御史,还救了他与危难之中,想要将娘和婉怡捞出来,倒也不是不可以。”
“嗯,这对我们的名声很重要,哥,对你的前途更重要。”林婉雪提醒。
林言书几分烦闷:“真是不省心,若非为了前途,我才不会把罗御史的人情,用在这事儿上。”
林婉雪没说话,林言书比之前更加自私了,从小江氏和林德远给他灌输的,他是林家独子,今后是他来撑起林家的,他习惯了众人都为着他。
但林言书能言善辩,读书也极有天赋,长史庶子而已,但在玉麟混得不算差,林婉雪只能依靠他了。
“至于林月彤,咱们犯不着对付她,她现在得罪何大都督、得罪薛太守,你以为她还有好日子过吗?”
林婉雪放下心来,不过又想起了什么:“景王现在极为维护林月彤。”
“林月彤当众破何大都督的阵,伤了郭都尉独子,你别忘了,何大都督手上二十万大军,景王现在有什么?”林言书冷笑,“我在玉麟,可听闻是景王呆不下去了,才来的这里。”
“景王不足为惧?”林婉雪不太敢相信,毕竟名头太响。
“他来南郡,是想得云霓坊。”林言书几分鄙夷,“我早就分析出了这一点了,不过他是得不到的,怀王来了。”
“云霓坊……不就是个胭脂水粉铺子?”林婉雪知道得太少了,“怀王,也来了?”
“回家再说。”